他看向徐長老“茶。”
徐長老忙親自去沏茶,端兩盞茶送到兩人跟前。
他們接過來,揭盞蓋輕啜一口,長長舒一口氣,覺得精神再次一振。
茶水乃是神水,進入身體之後,與身體內灌入的瓊漿相合,周身毛孔一下張開,說不儘的舒暢難言,輕飄飄的要飛起來般。
楚海將一盞茶很快喝光,感慨道“大師的行事且不說,他的神通與佛咒,當真是妙不可言。”
孫士奇深以為然的點頭。
沒有親身領教,很難體會到這種妙不可言,也難怪法空大師的信眾越來越多,堅信不疑。
李鶯一手提著一人,踏著樹梢輕盈飄掠而至,羽毛一般的落到眾人跟前。
“砰砰!”
兩人被擲到他們腳邊。
一個是先前來拜見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卻是枯瘦如竹竿般的高挑老者。
老者眉須皆赤金色,好像塗了金漆,雙眼也泛金,甚至眼白都是金色的,看著很怪異。
他們兩人瞪大眼睛,一動不動,顯然是被封了周身穴道,隻有眼珠子能動。
中年男子仍舊一臉平靜,目光澹然。
枯瘦老者卻雙眼怒瞪,金光閃爍,煞氣森然。
“這個是金梭的主人。”李鶯踹一腳枯瘦老者,將他踹了一個跟頭,令其臉朝下,壓住鵝卵石地麵,鷹勾鼻子陷在三顆鵝卵石之間。
李鶯又踹了一腳那中年男子“這個跟他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想必是一夥的。”
“就是他們!”楚海咬牙,瞪向中年男子“這家夥先前來送信,卻是探聽虛實的,……那個是下手的!”
他又瞪向枯瘦老者。
孫士奇道“他們以秘術,將引子放在信中,然後金梭從天而降,當真防不勝防。”
想到先前的情形,還是不寒而栗。
如果再來一次,還是避不開。
這種刺殺之術太驚人。
可怕的是,如此驚人的刺殺之術卻默默無聞,顯然大雲各宗精擅刺殺之術的極多。
李鶯道“王爺,要審一審他?”
“嗯,審出幕後之人。”楚海咬著牙點頭“你來吧,我現在無人可用。”
南監察司有審訊高手,可他現在沒那麼信得過南監察司。
相比較而言,他更相信李鶯。
儘管李鶯脾氣壞,看起來也可能忠心耿耿,卻還是直覺的更相信李鶯。
李鶯頷首“行,交給我,一定審出他們是何人指使,……不過王爺,皇上怎會卸了你的司正之位?”
她蹙起遠黛般的眉毛“王爺可是惹怒了皇上?”
“沒有。”楚海搖頭。
李鶯盯著他臉龐,凝視他雙眼,要看透他所思所想。
楚海哼道“我說沒有便沒用!……我哪敢惹怒父皇,沒那個膽子。”
李鶯笑一下。
楚海沉下臉來“不信便算!”
“那麼說,是有人要摘桃子?”李鶯道“英王爺?”
楚海撇撇嘴“他——?”
李鶯看他一臉不屑,顯然不是英王,沉吟道“那還有哪位能摘王爺你的桃子?”
孫士奇看李鶯越說楚海越惱怒,便要發火,忙道“李司正,是豫王爺。”
“豫王爺……”李鶯想了想“宗正大人?”
孫士奇輕輕點頭“皇上指派豫王爺做南監察司下一任司正。”
“那便不是摘桃子……”李鶯搖頭道“看來還是王爺惹怒了皇上。”
“李鶯!”楚海怒瞪她。
李鶯道“既然是皇上生氣,那便好辦了。”
“好辦什麼?”楚海哼道。
李鶯道“哄皇上不生氣便是了,讓皇上回心轉意,……南監察司強大全是王爺之功,皇上這麼做,豈不是寒天下人之心?”
楚海歎一口氣。
他看一眼四周,擺擺手“都下去吧,有李鶯在,也沒人能刺殺我了。”
“是。”徐長老他們忙抱拳退下。
他們巴不得離開,免得被李鶯逮住一陣斥責。
依李鶯的脾氣,她反應過來之後,一定會毫不客氣的開罵,他們一個也逃不掉。
李鶯瞥一眼他們有些狼狽的身影,輕哼一聲。
她當然想開口噴一頓他們,但覺得多說無益,不是他們不儘心,是本事不濟。
穿雲宗的金梭貫日訣確實是一絕,防不勝防。
孫士奇待眾人都離開,後花園隻剩下了他們三個,便將緣由說了一遍。
李鶯疑惑的打量楚海“王爺你真要一統天下武林?”
楚海沉默不語。
“看來皇上不想武林一統,那便跟皇上爭論一番。”李鶯道“實在說服不了皇上那便聽命行事,改變原本主意便是了。”
楚海皺眉。
李鶯道“王爺你越光明磊落,皇上越能安心,就怕什麼事都藏在心裡,彼此猜來猜去,你們是父子,有什麼不能說的?”
“妙哉!”孫士奇撫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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