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寺外院乃是一群女尼,通曉回春咒,乃是法空神僧的外傳弟子。
很多人已經因此而受益。
蔣豐饒打開了箱子,裡麵是一個個匣子,或大或小堆在一起,被他取出來擺到石桌上。
法空掃一眼他這個箱子,看上去平平常常,既不是檀木也不是什麼名貴藥材。
但這箱子卻是彆有玄妙,能遮擋一切窺探。
這顯然也是一件寶物。
蔣豐饒的寶物還真是不少。
將所有的小匣子擺出來,然後一一打開,有佛珠,有木魚,有袈裟,有佛經,有舍利子,還有一尊佛像。
法空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寶物,目光最終落在一串佛珠上,伸手拿起。
蔣豐饒道“大師,這串佛珠是從皇宮裡請來的,應該是剛剛進宮沒多久。”
他嘿嘿笑道“最近一段時間,皇家秘庫一直在搜羅佛具類寶物,這些多數都是最近得手的。”
李鶯抿嘴輕笑一聲。
蔣豐饒不解的看向她“李司正……?”
他已然想起李鶯的身份,如果說僅僅名字的話還不能斷定,那自稱本座就差不多了。
李鶯笑道“大雲皇宮為何要搜羅這些佛具?你沒想過原因嗎?”
“這個……”蔣豐饒看向法空。
李鶯笑盈盈的“看來你明白的。”
大雲皇宮搜羅佛具寶物,很大的可能就是為了討好法空的,跟法空拉關係扯交情。
以爭取讓法空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蔣豐饒不好意思的道“是給大師的嗎?”
“**不離十。”李鶯道“要不然,他們弄佛門寶物做什麼?總不會是在宮裡修行吧?”
法空笑而不語,閉上眼睛感應一下佛珠,慢慢放下來“這是一位高僧所佩,確實是寶物,有靜心寧神之效。”
蔣豐饒道“戴著練功確實更妙,不過我一身俗骨,委實無福消受。”
他也曾戴過這佛珠,可戴了一陣子便覺得膩歪,戴上之後便心靜神寧的,好像沒了世俗的渴望,漸漸覺得世事無趣無聊,唯有修行才最妙。
他覺得不妥,忙摘了下來,再戴下去自己真要成和尚了,那活著還不如死。
法空笑著點頭“這位高僧原本是魔宗弟子,轉而修習佛法。”
“我們魔宗的?”李鶯訝然。
法空點頭。
李鶯蹙眉沉吟“莫不是空行大師?”
法空頷首。
李鶯明眸盯著這串佛珠,輕聲道“空行大師乃是當初魔尊的嫡傳弟子,卻轉而修行佛法,可謂是魔宗的叛徒,被大家所痛恨,據說他很快不知所蹤,誰也不知藏到哪裡去了。”
法空道“他自己建了一座寺院,位於大雲的深山老林之中,你們自然是找不到的。”
“卻是來了大雲。”李鶯恍然“難怪一直沒人找得到呢。”
法空雙眼忽然變得深邃,盯著這佛珠看了片刻,收回目光歎息道“他卻是想通過佛法來消彌魔宗武功的弱點,當真是宏心大願。”
李鶯蹙眉道“當初的魔尊是知道的吧?”
“是。”法空道“而且魔尊也跟他一起參研,師徒二人頗有成果,業刀便是他們一起所創。”
“業刀原來是他們一起所做。”李鶯搖頭道“可惜卻沒有他的名字。”
法空笑笑“這位確實是有道高僧了,如此澹泊名利。”
如果泄露出業刀是他所做,那魔宗弟子也不會再痛恨他,名聲也必然轟傳天下。
“當真是奇人。”李鶯感慨道。
業刀的威力之強是世間罕有,是一種超越了武功範疇的奇功,雖然也有致命弱點。
可世間沒有那種十全十美的武功,威力越強的武功,代價也越大,這是基本。
有的代價是精力與心力消耗,需要消耗巨大的精力與心力才能練得成。
有的代價是身體,會損傷身體。
有的代價是壽元,以壽元為力量。
她看向這串佛珠“他最終如何了?”
“走火入魔而亡。”法空搖頭“強行融合兩者終究太過危險了。”
以佛門心法克製魔功的副作用,看似是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其實危險無比。
就像把水與火一起配合,稍有不慎便是爆炸。
這空行大師便是如此而走火入魔。
“可惜。”李鶯感慨。
如此奇人,卻最終走火入魔而亡,委實遺憾。
法空道“他的佛法骨子裡還是天魔經,所以乍看是佛法,其實是天魔經,對心境的影響更強。”
他看向蔣豐饒“所以戴帶久了,必受其影響。”
“正是正是。”蔣豐饒忙點頭“我覺得不妥當就摘下來了,不敢再碰。”
法空道“聰明之舉。”
蔣豐饒嘿嘿笑兩聲“既然如此禍害,那就毀了罷。”
李鶯忙道“不能毀。”
蔣豐饒看向李鶯。
李鶯道“他畢竟是我魔宗的功臣,還是留下吧。”
“那就給李司正吧。”蔣豐饒笑道。
李鶯蹙黛眉。
如果自己接受這佛珠,後麵可就沒辦法開口,更不能強求蔣豐饒了。
可就這麼毀了這佛珠,委實不甘心。
這可是空行大師的隨身之物,甚至有可能通過它而得到空行大師更多的遺物,有可能留有秘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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