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到底是來乾什麼?”徐青蘿很不解:“是真要說服師父你嗎?”厝
她覺得這卓平不會這麼愚蠢。
要知道,天海劍派與師父可是死對頭,天海劍派的弟子都恨不得殺掉師父,隻是勉強克製著沒再動手而已。
而師父也不止一次坑了天海劍派。
天海劍派明明知道師父知道他們的敵意,還這般大喇剌的上門來遊說。
這是自信十足呢,還是彆有所恃?
法空點點頭。
徐青蘿不解:“他認為自己真能說服師父你?”厝
法空道:“能不能說服,總要試試,不成也沒什麼,也能讓皇上看到。”
“嗯——?”徐青蘿頓時思維疾轉。
為何要讓皇上看到他來拜訪師父?
是為了加重皇上對師父的猜忌,還是為了加重天海劍派的分量,讓皇上投鼠忌器?
法空道:“天海劍派對朝廷是沒多少敬畏的,更關鍵的還是飛瓊那邊。”
“冷師姐……”徐青蘿蹙眉沉思著。
楚靈道:“天海劍派為何對朝廷沒有敬畏?是因為知道朝廷不敢拿他們如何?”厝
法空頷首:“有這個緣故,也有其他的緣故,總之,朝廷與三大宗及魔宗六道形成了一個平衡,皇上很難痛下決心打破這個平衡。”
“父皇不敢冒這個險。”楚靈哼道:“唯恐天下大亂,動搖江山社稷。”
法空頷首。
徐青蘿道:“可天海劍派並不怕,所以這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穿鞋的反而有諸多顧忌。”
“嗯,差不多吧。”法空點頭。
真實的情況更加複雜,天海劍派與楚雄之間的瓜葛是千絲萬縷的,很難幾句話說清楚,也很難完全說清楚。
楚靈道:“父皇可不是能受威脅的,天海劍派如此猖狂,一定要下狠手的。”厝
越是隱忍,越是痛恨,下手也就越狠,真不知道父皇會怎麼下手收拾他們。
這一次刺傷八個天海劍派弟子,略施小懲,她的鬱氣消除了一部分而已,對天海劍派還是很惱恨的。
法空笑笑。
卓平的真正目標可不是自己,而是冷飛瓊。
這是天海劍派自從冷飛瓊嫁入皇宮以來,頭一次正式接觸冷飛瓊。
這意義可不尋常。
這意味著天海劍派想法的轉變,從痛恨冷飛瓊而遠離冷飛瓊,變成了要利用冷飛瓊。厝
要利用冷飛瓊前掌門的身份,及貴妃的身份,來替天海劍派謀取利益,施加影響。
他們已經想開了,仍舊痛恨冷飛瓊,卻不再疏遠冷飛瓊,而是要儘情的利用冷飛瓊。
要把冷飛瓊的價值完全榨取乾淨,再一腳踹飛,一解心中的憤恨。
——
“師父。”冷飛瓊推門進了住持院子後,輕輕摘下白麵紗,露出冷豔的臉龐。
法空負手而立,輕頷首:“沒被發現吧?”
“沒有。”冷飛瓊道:“半路沒碰上人,可是有什麼事?”厝
她很好奇。
正在禦花園賞花的時候,忽然感應到法空在呼喚自己,而且要自己避開視線。
她遵從自己的感覺,蒙著臉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靈空寺,果然看到了法空。
法空道:“如果天海劍派的長老過來找你,求你幫忙,你會不會幫?”
“哪一位長老?”
“卓平。”
“卓長老……”冷飛瓊皺眉,思索道:“如果是卓老的話,我會考慮一二。”厝
如果是彆的長老,根本毫不猶豫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