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林潛張開了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靜靜的看著麵色憔悴的男人發下緊握著少女的手,深吸一口氣後,指了指病房外麵,明白男人意思的林潛推著輪椅離開了病房,男人站了起來,雙手不斷摩擦著臉頰,最後戀戀不舍的看了少女一眼,走出來病房。
“很抱歉打擾你,我聽說你把我送了進來,所以。。。”“沒什麼,”男人的臉上全是堅毅,似乎剛才的柔弱全是錯覺,但是,“話題聊死了啊。”林潛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道。一大一小兩個男人在走廊上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男人打破了沉默,“白宏,dng作戰部隊隊長。”“林潛。”找個話題,彆再聊死了,心中不斷提醒自己的林潛開口道:“病房裡的是”“我的女兒,白希。”提起女兒,白宏眼中多了幾分柔情,“她母親走的早,我沒法告訴她我的工作,她隻知道我在當兵,”說道一邊,白宏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母親走的時候,我在邊境執行任務,這些年她一個人長大,但是,她從來沒怪過我。現在,她。。。”
這是白宏隊長深埋在內心深處的痛,而更痛的,則是女兒和妻子都能理解他,都不曾怪罪他。
可這種理解,卻變成了他次次讓她們失望的前提,不論是異生獸出現前還是出現後,責任都驅使著他做出選擇,而現在,女兒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天知道在林潛手術室外接到醫院電話說自己女兒是天然氣管道爆炸受害者之一他的心中有多麼絕望。
可他不能崩潰,他是隊長,不能讓隊友擔心。強忍著內心的絕望,故作鎮靜得走上樓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在手術室外艱難的等候著,無數次祈禱孩子平安,手術燈熄滅後,得到的卻是腦部受到重創,可能再也醒不過來的噩耗。
林潛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提什麼不好偏偏揭人傷疤。“對不起,”在悲劇麵前,無論說什麼都顯得那麼無力,“不,是我選擇了人們,我做出了選擇,應承擔後果”。
“你來找我不是為了問這個的吧”即便話語中依舊帶著哽咽,白宏還是拿出自己作為隊長的風範,身為領導者,弱小不能展現在眾人麵前。
一時間,林潛不知道怎麼開口,剛把人家傷疤揭起,現在又問自己的事,再怎麼沒情商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看出了林潛的顧慮,白宏說道:“沒事,除了一些不能說道,我都告訴你。”
林潛醞釀了一下,問道:“你們為什麼那麼相信我。”
似乎沒料到這個問題,白宏愣了一下,林潛的聲音繼續響起“或者說,那麼為什麼那麼相信奧特曼,我想了很久,作為對抗異生獸的部隊,突然見到未知的巨人在確定是否友好之前應該小心觀察,但你們沒有,在看到一個人變成一個巨人後任何人都會好奇,但你們沒有,戰鬥時你們幫助我,你們對奧特曼了解很多,還有適能者這個稱呼。”
林潛緊緊盯著白宏的眼睛,“在我之前,是不是還有適能者。”
白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在你之前還有彆的適能者,其他的我不能說,但是,上一任適能者說過‘光是紐帶,會有人將它繼承,並再次發光。’他拜托我們信任光芒,信任下一任。”
白宏對著林潛再次說道:“你很差勁,在我們眼中比不上上一任,但我們相信上一任的話。”
林潛沉默了,僅僅隻是一句話,就讓彆人對陌生人施以信任,上一任適能者與dng的關係一定很好,但是,既然林潛獲得了奧特曼的力量,那上一任恐怕遭遇不幸了吧,林潛想起曾經看到的遺跡,在坑中的無數殘破石像。
“白宏隊長,你能教我打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