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唉,不可教也,不可教也!”
梅寒眼見崔旺和白珂都不能體會自己良苦用心,隻能唉聲歎氣的搖了搖頭,隨即催促道:“啟程,上路!耽誤了這麼多時間,也該儘快趕到二仙山了!”
崔旺看著受傷昏迷的冷雲,有些擔憂的說道:“本來解決了這些麻煩,就該帶著師兄與冷大哥分彆的,沒想到冷大哥為了幫助師兄,竟然傷重至此,當真是有情有義啊,那我也隨你們一同護送冷大哥回去吧!”
“我做的就是矯情,他就是有情有義,少吹捧他一句,你能死啊!”
梅寒瞪了崔旺一眼,隨即皺眉道:“等會兒,你要帶我去蛟龍山?為什麼啊?”
“當然是把我的那些崽子接回來,然後……”
崔旺話鋒一頓,隨即略顯得意的說道:“然後就該隨我回去,參加婚禮啊!”
梅寒一臉茫然的問道:“誰,誰要結婚?”
“我啊!”
崔旺雙手一攤,笑著說道。
白珂滿是驚訝的看著崔旺,不敢置信的歎道:“你不是在盜了呼延家祖墳後,就一直在四處逃亡嗎?居然還有心思結婚?”
“正是在逃亡的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位進山尋親的姑娘,我幫她料理了幾個蟊賊,她幫我騙過了官府的眼線,緣分自然就來了!”
崔旺談及婚事,臉上滿是能自豪與甜蜜,而後看向白珂與昏迷之中的冷雲,輕聲道:“我如今居無定所,又被官府重金懸賞,本不想大操大辦,隻想請師兄做個見證,所以此前並未對冷大哥直言,還望女俠莫怪!”
“不怪,不怪,結婚是大喜事,我們這種身背大麻煩的人,本來也不該到場,免得給你們添麻煩,提前恭喜你啊!”
白珂滿是羨慕的對崔旺說道,而後默默看向懷中死人一般的冷雲,滿心的擔憂隨即換做一聲歎息。
梅寒聞言,自然也是為師弟感到高興,隨即抬手按住崔旺的肩膀,輕聲問道:“得遇佳人,著實令人羨慕,但彆怪師兄多嘴,那準弟妹……可是良家?”
“師兄,你這是什麼話?”
崔旺頗為不滿的看向梅寒,正色道:“我娘子從小孤苦伶仃,幸被一位寡居的老婦人收養,從此便認做母親,相依為命,三年前,那老婦人因病亡故,我娘子在收斂遺物之時,得知那老婦人的丈夫在多年前來到關東山,之後便杳無音訊,而那老夫人頗有家資,我娘子便打發人來關東山報喪,卻不想人手拍了一批有一批,結果卻不見任何回音,這才決定親自前來關東山,一進關東山便遇到山匪截殺,之後便被我救下,如此有情有義的女子,如何不是良家?”
梅寒老臉一紅,頗為尷尬的歎道:“你莫生氣,為兄這也是為你好,你就當我嘴賤,嘴賤……”
白珂自然知道梅寒因何會有此一問,隨即忍俊不禁的說道:“梅把頭是個沒什麼感情經曆的人,說話比較直,也不懂得情為何物,肯定是無意冒犯的,你就原諒他吧!冷雲現在死沉死沉的,兩位不如幫把手,把他抬到車上去!”
“誒,好!”
梅寒知道白珂是在為自己解圍,自然配合著接過冷雲。
崔旺歎了一口氣,也不再追究梅寒的多嘴,搭起冷雲的另一隻手,便向後方裝著藥草的馬車走去。
待到將冷雲安置妥當後,方才的尷尬也隨之煙消雲散。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還不至於為了一句無心之言而留下疙瘩,
“走吧,先送冷大哥回去,然後你就隨我去見見我家娘子。”
崔旺走到車前,隨意消了氣,但仍舊哭笑不得的補充道:“順便也讓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