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說不定我真能救他呢!」
那女子愣了下,似乎沒想到涼月真的願意出手相助,先是震驚,然後便又是叩首,激動得哭了起來。
「太好了!」那女子驚叫著,「有救了!太好了!」
涼月療好了傷,又囑咐顧北鬥他們三個在岸上看好顧粲,便和花釀一起,隨同那魚妖再次下了湖。
花釀牽住涼月的手,那魚妖在前麵引路,花釀衝著涼月使眼色,涼月卻不理會他。
花釀隻好暗暗歎息:「傻徒兒!」
到了湖底,卻是彆有洞天,另外一番光景,這水也不像之前那般刺骨了。
涼月剛剛傷愈,還沒有什麼精神,看上去有些沒精打采。
花釀則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對於他來說,這等小事兒,做起來,真的麻煩!
可是徒兒願意,他也不好說什麼。
涼月和花釀跟著魚妖進了一處山洞,洞內幽深寒冷,也沒什麼格外的裝飾,與涼月設想的水下洞府珠光寶氣完全不同。
「這是你與你丈夫生活的地方?怎麼如此破敗?」
涼月瞧著,這地方倒不像是居家過日子的地方,倒像是……
她不禁警覺了起來。
那魚妖沒多說什麼,就帶著涼月和花釀往更深的地方而去,走到山洞儘頭時,涼月和花釀都愣住了,隻見那牆壁之上伸下來一條鎖鏈,鎖鏈上,掛著一個骷髏,而骷髏的身上,還穿著一件華麗的,同樣是七彩的衣裳,隻是那衣裳的樣式,倒是和修士穿得相似。
涼月眨了好幾下眼睛,要她救人,起碼得是個活人吧!這很明顯都已經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好嘛!
可是那女子卻渾然不覺,她還熱情地向涼月介紹道:「這位便是我的夫君了!三百年前,他被一群惡人所傷,沉入湖裡,幸得我救下他,他醒來後,我與他一見鐘情,便在此成親,安家……」
後麵的,涼月聽不下去了。
現在她可以完全確認,這隻魚妖,已經瘋了!
凡人能活過百年都不容易。更不用說三百年,而且這人一看就是被困在這水底的,什麼夫君,丈夫,搞不好都是這魚妖的一廂情願,她的臆想罷了!
「夫君啊!你看,我把妖主帶回來救你了!」
魚妖溫柔地撫摸著那骷髏乾巴巴的骨頭,獎學金看得一陣反胃。
她低頭看向腳下,這才發現腳下有很多碎骨。
「唉!造孽啊!」
涼月本來還打算放這魚妖一馬,畢竟她自己願意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裡,也礙不著誰的事。
可她分明是害人了!
還害了不少。
那就留不得了!
涼月對那魚妖說:「我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說完,便一掌打碎了那骷髏。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徹湖底,涼月幾乎沒猶豫,幾劍就將整個山洞掀了個底朝天。
她將被打趴下的魚妖收入錦囊袋中,歎了口氣:「這算什麼癡情?害人害己!」
花釀滿意地看著涼月,原以為她又會如從前那般優柔寡斷,誰都可憐,沒想到現在她行事這般雷厲風行!
「你都沒給她把故事講完的機會呢!」
花釀說。
「眾生皆苦!」
涼月冷冷地甩了甩錦囊袋,等回翼山的時候,就把她丟到莽原去。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