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攔下他要湊過來的吻。
“王爺彆忘了！我阿娘害死了靜妃，害死了顧家人！”
魏楓抽了抽被打疼的半邊臉。
“冷宮裡的先帝後妃已有人證實，此事乃是太皇太後故意栽贓。你阿娘，要殺太皇太後不成，反被誣陷。此事，本王五年前就查清楚了。”
他將我的手扣在我頭頂。
“我心中愧疚，不知怎麼和你說，所以才想將你強留在王府。是本王用錯了法子。鳶兒，對不起……”
魏楓今日說了太多令我震驚的話，我腦子似乎都不大夠用了。
“等等！”
我又掃了眼魏楓的發。
“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
魏楓聲音啞了些:“在天牢裡，本王想了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始終想不明白，你為何這麼恨我！為何不肯愛我！”
“哦！”
一夜白頭，算他活該。
我冷漠地看向他:“你夜裡喚著顧芷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掐死你！”
“你怎知我喚的不是你？”
這種話，誰會信？
我不想再與魏楓理論這些陳年舊事，我也隻想知道，他什麼時候放我走！
“砰砰砰！”
敲門聲打斷了我與魏楓的劍拔弩張。
“阿爹，你在裡麵嗎？阿爹，小染，想你了。”
小孩子帶著哭腔，魏楓臉色一下子就柔軟下來。
我驚異地問他:“你什麼時候接他過來的？”
“半年了！
魏楓鬆開我，整了整衣裳，對門口的人說:“開門。”
然後，他又回頭對我說:“不及你這個當娘的心狠。”
我心虛地扭過頭去，魏楓說得不錯，我每年隻有除夕夜才會去見陸染一次。
陸染見了我，恍惚了一陣，才憋著嘴小聲喚了聲:“娘親……”
魏楓將陸染抱起，陸染親熱地摟住魏楓的脖子，他們倆動作熟稔，再加上陸染好似和魏楓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們還真有種父慈子孝，歲月靜好的意思。
魏楓歪頭衝著我笑:“瞧，他認我！”
我連連點頭，踏出門檻往外走。
“你還走？”
我回頭反問魏楓:“不然呢？為了孩子，我就該順從你？我就該留在府中做個相夫教子的賢惠女子？”
魏楓抱著孩子追上我:“你要是去哪兒？帶上我們！”
我勾了勾陸染的手指:“做個藥童倒也不錯。”
餘光掃向魏楓:“我缺個為我試毒的藥人，你身子壯，正合用！”
魏楓收了下巴咽了下口水”“你，早去早回！”
回？
要回，也是回我的藥廬。
我與魏楓，始於錯誤。
不死不休地糾纏，不如做點更有意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