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能做出強奸殺害自己侄女輩的事情,就代表,這個人多多少少有點不正常,我們不能以我們的視角去看待問題對不對,很多變態殺人犯的思維方式,都是我們無法理解的,葉隊長你應該最清楚。”
聽到這句話,葉默沒有反對。
因為很多嫌疑人作案,本身就是沒有邏輯性的。
徐軍被抓的時候雙腿發軟瑟瑟發抖,這就有可能證明他在犯案後本身就處於一種精神不正常的狀態。
因此他在犯案後做的那些事不合邏輯,也解釋的過去。
“可不管怎麼說,就憑著這幾條模糊的證據,就這樣草草給徐軍定罪,這會不會太兒戲了一些?”
“葉隊長,你也是乾刑偵的,你覺得我們偵辦的這件案子,給徐軍定罪的證據難道還不夠嗎?我們的辦案人員沒有對他進行任何的刑訊逼供,他自己承認的所有犯罪事實,並且都客觀邏輯的和案件本身能夠結合上,不僅如此,我們還有人證,物證,這怎麼就不能給他定罪了?”
“你說的人證,證詞隻能做輔助證據,不能直接證明徐軍就是凶手,至於物證,凶器你們沒找到,帶血的竹席你們自己又給弄丟了,好不容易提取到的dn,檢測結果又儘人意,關鍵徐軍在法庭上還當場翻供,並且一直讓家人給他上訴,堅持了整整十年。如果說這案子真的沒問題,上麵會要求進行重審嗎?”
聽到這句話,劉文兵也無奈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葉隊你當年不在現場,要是你在,你也一定會認為徐軍就是殺人凶手,有些東西,不是你抵賴和狡辯就能蒙混過去的,那整個村子的所有男性我們都調查過,隻有徐軍的嫌疑最大,我可以說,不管換了多少人來負責此案,最後都一定會把徐軍抓進去的。”
“但這案子是不是證據不足?”
“證據確實不是那麼充分,但要是因為這一點點的不充分,我們就要放過一名殘忍的殺人犯,那我們怎麼和被害人家屬交待?我們能眼睜睜看著這種畜牲被無罪釋放嗎?現在就死緩的判決,都已經引起了被害人家屬的不滿,你讓我們這些富有正義感的刑警就這樣放過他,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們在給徐軍做證據材料的時候,所有人都堅定他就是凶手,都希望法院能夠嚴懲這種畜牲,還被害人一個公道。”
聽到這句話,葉默突然看著劉文兵,他那犀利的眼神,似乎可以穿透人心。
見到葉默這樣盯著自己,劉文兵就感覺心裡發毛。
“葉……葉隊長,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有什麼你直說就行。”
“劉隊長,你剛才那番話,擱我麵前偷換概念是吧?當年你們三天破案,名聲那可不是一般的響亮,立了幾個功勞我就不說了,僅僅因為這件案子得到提拔的同誌,不少吧?既然證據不足,為什麼所有人都死咬著徐軍不放,為什麼就不能去調查一些其他人?那徐愛琴和丈夫吵架,一氣之下回了娘家,為什麼不去她回娘家那條路上調查?那徐愛琴丈夫的家距離徐軍的家就隔了幾塊田,這徐軍就敢在人家家對麵殺人強奸,這膽子就這麼大?為什麼就非得三天破案?不能是三十天?”
葉默這句話的意思就是,既然證據不足,那就沒必要那麼著急結案。
把該調查的,沒調查的地方,通通調查仔細沒有?
如果在這其中,查到凶手另有其人,是不是就可以洗脫徐軍的嫌疑?
被葉默這樣一頓訓斥,此時的劉文兵也沉不住氣了。
他人大麵大一個人,在這兒給你一個小輩教訓,臉麵往哪裡擱?
再說了,以葉默的級彆,暫時還沒資格這樣居高臨下和他訓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