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黃隊長的質問,吳貴山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眼神遊移不定,嘴裡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本來是想報警的,隻是……”
“隻是什麼?”黃隊長緊追不舍繼續詢問。
“隻是……當時看到那女娃子挺年輕,而且被人綁著,衣服也被脫成那樣,我……我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所以……所以就起了齷齪念頭,然後就……就上去侵犯了她。”
聽聞吳貴山這番話,黃隊長氣得拳頭緊緊握起,手背上青筋暴起。
“那周政和另外那個男人的屍體,你是怎麼處理的?”黃隊長強壓怒火,冷冷問道。
“我……我完事之後就後悔了,看著屋子裡那一片狼藉,腦子亂成一團。我心裡清楚,要是報警,我肯定得坐牢,畢竟我強奸了人家。後來我突然想起,負一樓還有個地下室,我就想著乾脆把這女的關起來,這樣……這樣就能每天和她……”
“你家怎麼會有地下室?”黃隊長打斷他的話。
“那原本是農村用來儲存過冬蔬菜的地窖。後來周邊發展起來了,我就蓋了一棟五層樓的房子,想著以後出租。”
“接著說,周政和那個陌生人的屍體你究竟怎麼處理的?”
“我把那女的關到地下室,用鐵鏈鎖好後,回到家裡,把那兩具屍體剁碎,最後趁著去釣魚的時候,扔到海裡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誰都沒料到,這吳貴山竟如此喪心病狂,將屍體剁碎後拋入大海。
如此一來,那殺手的身份便成了一個謎團。
黃隊長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問道:“周政和那名男子身上的衣服和物品,你都放哪兒了?”
“他們的衣服褲子被我一把火燒了,周政錢包裡有三百多塊錢,我自己留下了。至於那個男的,他身上有一把槍和一個手機,我怕留著這些東西惹事,就都扔到海裡去了。”
聽到這兒,黃隊長氣得渾身發抖。
隻要這家夥能留下殺手的任何一件個人物品,辦案人員便能對其身份展開進一步調查。
可如今,所有有用線索都被他毀得一乾二淨,這意味著葉默等人調查的雇凶殺人案,線索至此徹底中斷。
黃隊長強忍著心中怒火,看向一旁的葉默,說道:“葉隊長,接下來換你審問吧,我怕我一會兒忍不住動手揍他。”
葉默點點頭,目光轉向審訊椅上的吳貴山,問道:“你把張霞囚禁起來這段時間,都對她做了些什麼?”
“就……就那些事唄,你們還不明白嗎?一個漂亮年輕女人被關起來,還能做什麼?”
葉默臉色愈發難看,追問道:“張霞胸部的傷,是你咬的嗎?”
吳貴山趕忙搖頭:“不是我咬的,是老鼠咬的。我其實最怕她生病或者死了,每天都會給她送飯菜,幫她洗澡,清理便桶,我把她當成寶貝一樣照顧,她要是死了,我就沒得玩了。”
葉默眉頭緊皺,繼續問:“你強迫與她發生關係時,有沒有采取安全措施?”
“我……我都六十歲了,還做那乾啥。”
“你家裡那些成人用品,什麼時候買的?”
“你們發現那些是剛買不久的,還沒來得及用,你們就來了。我想著之前啥花樣都玩過了,實在無聊,就照著光碟裡的玩法,買了蠟燭、皮鞭之類的回來。”
“地下室又黑又不通風,按說人被困在裡麵很快就會死,你是怎麼讓張霞活下來的?”
“地下室裡有燈,我平時一直開著,還做了通風措施。我每天都會提熱水下去給她洗澡,用毛巾把她擦得乾乾淨淨。她要是感冒了,我還會給她買藥。我……我其實就是一個人太久,太孤獨了,就想有個女人陪著我,我沒想傷害她。”
聽到這話,黃隊長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目圓睜,怒吼道:“你還說沒傷害她?你簡直禽獸不如!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畜生!”
這一聲怒吼,震得審訊室的空氣都為之顫抖,吳貴山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喘不上氣。
葉默抬手示意黃隊長冷靜,黃隊長深吸幾口氣,緩緩坐下,但眼中怒火依舊熊熊燃燒。
葉默繼續緊盯著吳貴山,眼神如利刃般鋒利:“你說每天給她送飯菜,一般都在什麼時候去?期間有沒有遇到什麼異常情況?”
吳貴山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一般都是晚上七八點,那時候外麵人少,我沒遇到啥異常,每次下去她都乖乖的,估計是被嚇怕了。”
“那張霞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是我和她……的時候,用鞭子抽的。”
此言一出,葉默身旁的林萱氣得拳頭瞬間握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滿是憤怒與厭惡。
葉默此刻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強壓著內心翻湧的怒火,冷冷問道:“你為什麼要虐待張霞?”
吳貴山不敢直視葉默的眼睛,低下頭囁嚅著:“我……我當時腦子一熱,就想找點刺激,我……我知道錯了。”
葉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繼續追問:“除了鞭子,你還用過什麼?”
吳貴山的聲音愈發微弱,幾乎聽不見:“我……我用蠟燭滴她身上,看她疼得叫,我就……就覺得興奮。”
黃隊長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一腳踢翻旁邊的凳子,怒吼道:“你這個畜生!你做的這些事,天理難容!”
葉默再次抬手示意黃隊長冷靜,然後看向吳貴山,一字一頓地說:“你對張霞所做的一切,都有證據。法律會給你最公正的審判。現在,你把囚禁她這段時間,跟她說過的話,都原原本本地告訴我。”
吳貴山額頭上冷汗直冒,他回憶道:“我……我跟她說,隻要她聽話,我就不會太為難她。她一開始還求我放了她,後來就不怎麼說話,一直哭。有一次她跟我說,她家裡還有生病的父母,求我彆傷害她,我……我當時沒理她。”
葉默微微皺眉,追問道:“她有沒有提到過周政,或者那個被周政殺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