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銅一時羞憤欲死。
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自己是想要斬妖除魔的,如今豈不是在這魔頭麵前奴顏屈膝?
當即努而抬頭:
“好魔頭,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何必出言奚落!?
“老子武功平平,卻也絕不受你這等魔頭欺辱!”
“好漢子。”
麵前的白衣人聞言一笑:
“隻是倘若在下當真便是魔頭,尊駕這份滑跪而至,任憑殺剮的能為,也是讓人嘖嘖稱奇。”
他話音至此,卻是不再看那張金銅,轉而看向了一側的女子。
輕輕一笑:
“姑娘可知,是誤會在下了嗎?”
“……”
那姑娘沉默半晌,微微抱拳:
“方才多有得罪。”
“倒是無妨。”
白衣人微微搖頭:
“隻是經過這番耽擱,怕是那真正的魔頭已經走遠了。”
張金銅聽到這話,這才恍然大悟:
“不是你?”
也是到了這會,他方才敢抬頭去瞅這白衣人樣貌。
方才一來丟人,二來膽怯,屬實是沒敢抬頭。
此時得見,雪夜之下,這人一身素白跟漫天飄雪融為一色。
年紀很輕,大概十七八歲?
還是一個少年郎。
皮膚白淨,劍眉星目,俊朗姑且不提,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度在身。
言笑之間都禁不住讓人心中生出好感。
這……是什麼人?
就聽這人笑道:
“自然不是我,實不相瞞,在下正是為了追這魔頭而來。
“三日之前方才尋到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