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了。
大雪山上,三道人影跋涉前行。
張金銅看著夜下白雪,茫茫皚皚,心中也跟著有些迷茫。
自己這就跟著來了?
往前走,既是江湖,也是深淵。
今日這雪山上是上得,下不下得去,卻是難說了。
不過這份心思在看到那白衣飄飄的年輕人,以及冷若冰霜的沈妍之後。
卻又強行壓在心頭。
有這兩位在,想來那魔頭也未必能夠如何逞凶。
此行若是有機會,在這魔頭的身上砍上兩刀,哪怕此生再不入江湖,待等韶華老去,兒孫繞膝也能跟他們說說,爺爺當年的英雄事跡。
如此方才不枉於這天地之間,行這一遭。
他一路胡思亂想,想七想八。
卻不知道,那白衣人和沈妍對視之間,彼此眸光也是略有驚訝。
這張金銅武功平平,非要說的話算是學了兩手莊稼把式,但是看他提氣運氣,全然一竅不通。
根本就是一個門外漢。
偏生這一路上山,竟然未曾如何落下。
雖然白衣人和沈妍都不曾施展輕功,可是這份綿長的氣力,卻是實打實的。
讓人禁不住刮目相看。
隻是對視之間,沈妍嘴唇翕動,束音成線,傳入那白衣人耳中。
“你帶他來作甚?
“他雖然有些氣力,可終究不通內功。
“此行來這,若是有了差池,豈非害了無辜?”
“姑娘看著冷若冰霜,卻是俠義心腸,在下佩服。”
那白衣人嘴角勾起,微微一笑。
沈妍臉色一沉:
“哪個與你說笑?”
“姑娘莫慌,這位仁兄說不得會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