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瑾!”
溫容大驚失色,急得音調都變了:“這裡四處都是人,還有太後的眼線,你快放開我!”
“我就是要讓他們都知道,皇後娘娘是我的人,如何?”
男人將她牢牢禁錮在懷裡,曖昧的呼吸噴灑在她脖側,用手不斷摩挲著她的耳垂,似笑非笑道。
“你真是瘋了!”
溫容掙脫不開,又實在太過驚駭,瘦弱的身子輕顫著,口中隻能反反複複吐出這幾個字。
她不會天真到認為裴寒瑾是有多在意她,儘管他們有過不止一次最親密不過的接觸。
相反,他如此膽大包天的舉動,無異於讓她成為眾矢之的,以此來懲罰她當年拋下他,隻身進宮為後之仇。
溫容數次想解釋,可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非三言兩語能說清,而男人也先入為主地認定她背叛自己,根本不給她辯駁的機會。
眼看著女人嚇得花容失色,裴寒瑾內心深處泛起一絲細微的波瀾,這才哼了一聲,將她鬆開,轉而開始整理袖袍上的褶皺。
“皇後娘娘當真不經事,這周圍有哪個人能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言下之意,這裡守著的都是他的人,無需過慮。
溫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驚懼,以至於忘了這一茬。
太後正處心積慮想收回他的權,如此關鍵的節骨眼上,他自然不會多生事端。
也就是說剛才那一出,純粹是嚇她的。
然而劫後餘生,溫容並不覺得慶幸,更多的是悲涼和無力感。
因為這意味著從始至終,她都被裴寒瑾控製在股掌之中,根本無處可逃。
“皇後娘娘叫我來究竟所為何事?”
裴寒瑾以為她是抗拒自己的觸碰,眸光即刻變得冰冷如霜,如利刃般直直貫穿她,語氣中還夾雜著不耐。
“還未恭祝王爺凱旋。”
溫容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繼續道:“如今朝局漸穩,不知王爺準備何時將政權轉還給太子……”
“後宮不得乾政,皇後娘娘以身犯險,莫非是嫌自己的命太硬了?”
“還權,然後呢?你我二人的關係就此中斷,往後都再無瓜葛?”
“需不需要我告訴皇後娘娘,異想天開這四個字究竟是何意?”
裴寒瑾步步緊逼,語氣逐漸冷沉,嘴角弧度冰冷,眸中積蓄著一觸即發的風暴。
溫容早知會麵臨如此境地,卻沒想到男人的怒火來得比她想象中還要猛烈。
她幾乎要被這股無形中的威壓吞噬,強撐著才沒讓自己癱軟在地。
“可……你我這樣,本就是……不對的……”
溫容不敢直視男人陰戾的目光,低下頭囁嚅出聲,聲音越來越小。
“對或不對,由本王說了算!本王如果想勉強,娘娘真以為有還手招架之力?”
裴寒瑾的語氣裡不難聽出輕蔑之意,似乎篤定自己享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眼中空無一物。
他欺身上前,猛地掐住溫容的下巴,表情狠厲,帶著一種徹骨的寒氣:“彆的問題我不敢保證,但是皇後娘娘,你這輩子都彆想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