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太後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她不過是說著,要去給太子去爭這一個機會,卻沒想到這件事情現在竟然真的是太子在做。
“你是說,現在有朐國來使的事情,是睿兒在做?”
“正是呢,娘娘。”翠玉道:“自從消息傳過來之後,便一直是太子殿下在做這件事情,攝政王連一點都沒有沾上。”
裴寒瑾占著攝政王的位置,一直把持著朝政,不讓睿兒登基。
太後想著,像這樣的事情,狼子野心的裴寒瑾絕對是要搶到手的,怎麼會這樣輕易鬆手讓睿兒去做?
翠玉見太後這樣的臉色,立即便清楚太後在想些什麼了,寬慰道。
“娘娘放心,不管攝政王打的是什麼主意,隻要最後這事情是太子殿下攬在了手裡,就是好的,這樣,有朐國的人才能看清楚未來的國君是誰,太子殿下也能借此機會與有朐國的王室交好,培養自己的勢力,一舉兩得。”
現在裴寒瑾的勢力強大,太後隻能靠著母家的一些勢力抵抗,最重視的就是太子能夠發展起自己的勢力,翠玉這番話說到了太後的心坎上去,當下便鬆了眉頭。
“你說的倒也對。”
也確實是時候要讓太子壯大自己的勢力了。
“既然有朐國要來,宮裡的宴會自然也不能少。”太後又恢複了往日那般盛氣淩人的樣子。
“翠玉,你去傳皇後過來。”
“是。”
自從太後在慈寧宮精心禮佛,溫容便難得的過了幾天的順心日子,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結束了。
在看見翠玉出現在自己宮裡的時候,溫容便知道,太後必定是又想到什麼主意來為難自己了。
麵上不顯露出來,溫容跟在翠玉後麵順從的去了慈寧宮。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溫容隻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依然按照規矩,恭敬的給太後行禮。
“起來吧。”太後眼睛依舊放在麵前的棋盤上,也沒有說要讓溫容坐下。
“哀家聽說這幾日皇後在坤寧宮過的很是悠閒?”
溫容不明白太後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後宮裡還能有什麼事情?
溫容隻答道:“倒也和往日並無什麼不同。”
“皇後身為後宮之主,主理合宮的事物,為的就是能夠替皇室分憂。”
太後又落下一顆棋子,道:“隻不過現在後宮清靜,沒什麼要讓皇後操心的,那皇後便要在其它事情上為皇室出力。”
“太後說的是。”
不知道太後說著番話到底目的是什麼,溫容隻能順著太後的話音說。
“皇後記著身上的職責便好,”太後這才抬眼:“哀家就也不和皇後多說什麼了。”
“有朐國要派使臣前來覲見,如今大臣們都為了這件事情操勞費心,哀家便想著,到時候讓皇後你去接見使臣。”
溫容怎麼也沒有想到是為了這件事情,既然是他國來使,那要準備的事情便是更多,賞花宴就已經讓她有些看顧不過來了,更不要說什麼接見他國使者了。
更何況接見使者這種事情,一向都不是皇後應該要做的事情。
溫容張嘴,想要拒絕:“太後娘娘實在是太抬舉臣妾了,接見使者這樣重要的事情,臣妾怕是做不好,不如太後娘娘找其它能勝任的人來吧。”
“皇後,哀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在告訴你,”太後不容拒絕:“你要知道,你當了皇後的位置,實際上並沒有為皇室做些什麼,如今讓你去接待使者,也不願意麼?”
“不過是一件小事,皇後卻要推三阻四忤逆哀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