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茉點點頭:“娘娘也早些休息吧,這些佛經就算是要抄錄,也不要這麼著急,太後若是實在催得緊,我和悅紅都能幫你寫。”
“知道了。”
溫容點點頭。
悅紅和李茉都是識文斷字的。
李茉要學醫,自然不會一點筆墨都不通,也是跟著女父夫子正經上過學堂的,至於悅紅,她便是小時候陪著自己去學堂,說這是伺候,其實也跟著聽得,自然也不差。
畢竟有些身份的小姐身邊跟著的丫鬟,也不能是連字也不認識的。
幫溫容抄寫個佛經,自然是不在話下。
“娘娘倒是聽李茉的話,怎麼奴婢同娘娘說的時候,娘娘便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呢?娘娘還說不偏心?”
悅紅故意道。
“自然是不偏心,李茉可是大夫,不聽大夫的話怎麼好?再說了,我可沒有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你儘是胡說八道汙蔑我。”
溫容笑著拍了拍悅紅,臉上笑的漂亮。
自從溫容進宮之後,臉上就再也沒有這樣能讓人一眼看著,就知道是真心開心的笑容了。
猛然這樣開懷的笑,讓悅紅好像看見了溫容之前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心酸。
“怎麼了?”
見悅紅的神情不對,溫容停下來,以為悅紅是真生氣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娘娘很久都沒這樣開心過了。”
溫容愣了愣,像之前一樣,輕輕拍了拍悅紅的腦袋,溫聲道:“沒關係,以後一定會經常見到的。”
“嗯。”
不知道這個以後到底是多久,隻要是溫容說的,悅紅就相信。
這一夜說笑一陣,讓溫容長期鬱結在心頭的氣散了些許,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
躺在床上,溫容緩和著自己的情緒,忍不住就想到了裴寒瑾。
自己如今困於深宮,裴寒瑾也有了想要成婚的人,他們走到今天這樣互相折磨的地步,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先放棄的錯。
無論是不是情非得已,身不由己。
隻盼著裴寒瑾能放開,不要為了折磨她而委屈自己和那個即將要和他成婚的人。
也許是因為積壓在心上的鬱氣散了一些,溫容今夜入睡的十分的容易,迷迷糊糊的想著事情,便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溫容再睜開眼的時候,便已經比往常晚了好幾個時辰了。
喚了悅紅來梳洗,卻瞧見李茉也在殿裡候著。
“娘娘,”瞧見溫容出來,李茉起身掀開桌子上的湯碗:“娘娘既然醒了就快些坐下來吃飯吧,今天這飯菜都是膳房和我精心準備的。”
順著李茉的視線看過去,桌子上正擺著,洋參烏雞湯,酒燒鴨子,清炒時蔬,還有一砂鍋的板栗冰糖粥。
隻是一個早飯,溫容想起來昨天李茉說要給自己調理身體的事情,沒什麼抗拒,乖乖坐下來吃飯。
烏雞湯很鮮,酒燒鴨子也很入味,配著清炒時蔬解膩,板栗冰糖粥也是香香糯糯的,很和溫容的胃口。
原本以為藥膳就是放了中藥熬的粥,卻不想菜色竟然都這樣美味。
連帶著溫容吃的都撐了。
“非常好,明日繼續。”
看著桌子上被吃乾淨的藥膳,李茉露出了滿意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