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樣的事情,即便是太後有意封鎖消息,也已經是隻能瞞住些百姓了。
如今但凡是和接待有朐國宴會扯上關係的官員都人人自危,緊著皮,深怕事情牽扯到他們頭上來,儘量是能避則避。
溫家也是一時間人人避之唯恐不及。
溫老爺和繼夫人更是唉聲歎氣,溫曦作為溫容的親姐,溫家的嫡女,竟然連一點消息也打談不到。
隻在事情出了兩天之後才收到了傅子林的信。
“小姐,這信中說了什麼,皇後娘娘她可還好?”
一旁的小丫鬟也是緊張不以。
“如何能好,不過是來寬慰我幾句,若是我有些本事,也絕不會讓容兒落入這般境地。”
溫曦向來是個柔弱的,自己的親妹妹如今這般危險,她卻一點忙也幫不上,如何能安下心來。
“小姐彆這麼說,咱們一定要相信傅將軍,他肯定有辦法救皇後娘娘的。”
小丫鬟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隻能安慰著。
這麼兩天,調查這件事情的官員不少,太後倒是也想查清楚,隻是有太子在暗中使力,愣是一點有用的證據都沒有找到。
“娘娘,咱們今日應該去審問皇後了吧?”
翠玉一直侍奉在太後身邊,自然是先問太後態度的。
晾著皇後這兩天,也該去敲打一番了,是以用完早膳之後便提了這件事情。
“也是該去問問皇後了。”
果不其然,太後淡淡應了一聲,起身攙扶著翠玉的手往外走。
大安的牢房並非是把所有犯人都關在一起,而是依據不同的身份,犯下的罪名分在不同的牢房之中。
溫容身為皇後,獄卒也自然不敢苛待,給準備了乾乾淨淨的一間牢房。
太後來的時候,溫容正靠在牆角休息。
“你倒是自如。”
聽見聲音,溫容起身行禮:“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今日是來敲打溫容的,自然是要拿足了氣勢,聽見溫容行禮,也並沒有要她起身的意思。
“皇後,哀家此次前來就是要問清楚,有朐國大皇子的毒到底是不是你下的?若不是,那藥瓶為何又裝在你的食盒之中?”
聽見這番質問,溫容也並不慌張,依舊神情鎮定:“臣妾並未下毒,有朐國出使,臣妾心中明白是何等大事,怎麼敢下毒,更何況臣妾與有朐國的大皇子從不相識,為何要下毒去害大皇子。”
“至於藥瓶為何在臣妾的食盒之中,臣妾也並不知曉,還請太後娘娘能替臣妾申冤。”
溫容也知曉,太後心中並非是相信毒是她下的,隻是不想那麼痛快的幫助她罷了。
“你倒是鎮定,”太後冷哼一聲:“可如今證據就是在你的食盒之中發現,眾目睽睽之下,現在真正下毒之人還沒有找到,拿不出證據來,你要旁人如何相信,哀家如何為你申冤?”
地牢之中陰冷,即便是獄卒並沒有苛待溫容,溫容的狀態也並不好,跪了這麼一會兒便已經有些受不住了,強撐著身子道。
“臣妾如今並不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可臣妾相信隻要是那人做了,必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臣妾能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