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太後看著溫容,道:“哀家也不知如何處置皇後為好,皇後不若自己想想吧。”
“隻是皇宮之中,怕是容不下皇後了。”
聞言,溫容一怔,不明白太後的意思。
太後這是要趕她出宮?
可溫容根本不知太後這般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若是想要折磨自己,將自己留在宮中不是更好?
“臣妾……”
溫容開口想要說話,突然想到了自己肚中的孩子。
如今孩子有了許久,在宮中她是絕對保不住的,哪怕是想要把孩子流掉,也都不能保證瞞天過海,如今有個機會能讓她出宮。
隻要自己做好準備,便會比在宮中容易許多。
溫容這樣想著,心中隱隱有些激動。
“皇後?”
見溫容不說話,太後眼含警告的看向了溫容。
電光火石之間,溫容咬牙,道:“回太後娘娘的話,臣妾惹出此等事端,還連累了一個無辜之人,自知失了皇後的職責,也無顏再在皇宮之中待下去了,所以,臣妾自請出宮,到宮外寺廟之中修行,一輩子常伴青燈,為自己贖罪。”
一口氣將話全都說完,溫容低著頭,等著太後的回答,心中忐忑不已。
不管太後會不會答應,她都要先拚一下。
隻是還未曾等到太後回答,便聽見了溫容此刻最不想要聽見的聲音。
“本王不過是幾日未曾進宮拜見太後娘娘,不曾想太後娘娘就已經將這事情定奪下來了?”
裴寒瑾查清楚證據之後,便一心想要見溫容,隻是趕到大牢之中才知曉溫容已經被太後給帶到了慈寧宮,當下臉色就變了。
“王爺,您要是擔心,咱們現在就進宮去慈寧宮看看。”
崔十八也沒想到晚來了一步,見裴寒瑾那副神情,立即道。
“本王有什麼可擔心的?”
明明心中就是擔心著溫容,他嘴上也絕不願意承認:“本王倒是要去看看太後查到了什麼證據,以免搶了本王的功勞。”
說著,不等崔十八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走出了老遠。
這速度之快,還要嘴硬說不擔心,崔十八無奈跟上。
隻是萬萬沒想到,火急火燎的趕到慈寧宮來,聽見的就是溫容這樣的一番話。
怎麼不是給了裴寒瑾當頭一棒呢。
對於裴寒瑾的不請自來,太後心裡自然萬分不滿意的,板著一張臉道:“攝政王進宮,怎麼未曾告知一聲?”
“有朐國大皇子中毒之事事關重大,本王這麼些天一直都在調查,猛然聽說太後娘娘已經查清楚了真相,自然是等不及了,是以沒來得及告知太後娘娘,還望太後娘娘恕罪。”
他嘴上說的恭敬,可那態度實在是傲慢,讓太後的臉色難看至極。
可偏偏又動不了裴寒瑾,隻能憋住這口氣。
“是麼,哀家確實是已經有了定奪,雖然並非皇後所做,卻也是皇後的失職,為了給有朐國一個交代,哀家也是要嚴懲皇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