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瑾若是真的不在意,依照他的性子怎麼可能還會去看溫容。
崔十八對裴寒瑾的這個命令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隻不過就算是要弄出點動靜來,也不能立馬就有成果,畢竟再怎麼說,傅家父子兩人都在軍中做了那麼久的將軍,也並非是隨意拿捏的。
崔十八就是要做,也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做。
比起這件事情,眼前還有一件事情要裴寒瑾去處理。
裴寒瑾離開了多久,便晾了陸清正多久,太皇太後和皇帝也是時時刻刻的想要他的性命,想來這幾日過得也是煎熬。
正巧,裴寒瑾現在心中氣不順,也是時候好好的審問他了。
裴寒瑾也並沒有要掩飾自己行蹤的意思,第二日便上了朝,依舊還是那個狂傲的攝政王。
自從陸清正出了事情之後,這朝廷上的風味便更加微妙。
不少人都在等著看裴寒瑾如何處置陸清正呢。
隻是裴寒瑾卻好像感受不到這古怪的氣氛一般,或者是裴寒瑾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人的反應。
皇帝坐在龍椅上,將下麵一眾人的反應都看的清清楚楚,又看向裴寒瑾那張什麼都看不上的臉,想到自己因為裴寒瑾受到侮辱,差點連表麵上的平靜都要偽裝不下去了。
好在還存著一絲理智,讓皇帝沒有當場失態,隻是也坐不下去了,讓太監宣布了退朝,便草草了事。
裴寒瑾絲毫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負手離開,緩步向關著陸清正牢房之中。
既然是管著犯人的地方,環境當然不會有多好,一路上隻點著幾根蠟燭,靠著那點點的光照明,自然是收效甚微的。
“王爺,地牢之中陰冷潮濕,容屬下給您倒些茶水來。”
領路的獄卒將裴寒瑾帶到管著陸清正的牢房麵前,微微彎腰道。
裴寒瑾淡淡的點頭:“去吧。”
想來是聽到了動靜,牢房裡傳來一陣響動,隨後陸清正便出現在了裴寒瑾麵前。
不過才幾日,陸清正的身上便再也看不出往日做丞相的那般氣質了,隻身著一身囚服,儘顯疲態。
瞧見是裴寒瑾來了,陸清正心中情緒複雜,分明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卻還想著裴寒瑾能夠放過他。
崔十八上前推開門,讓裴寒瑾進了牢房裡坐下。
“王爺是來乾什麼的?”
陸清正假裝鎮定的看向裴寒瑾。
“本王來做什麼,想必丞相心中應該清楚的,”裴寒瑾拿過一杯茶,喝了一口:“本王聽說這裡的獄卒也提審了丞相幾次,隻是丞相什麼都不肯說,本王自然是要過來看看丞相。”
陸清正低著頭沒有說話。
“本王來這裡也隻是想要提醒你一句,如今沒有什麼人能夠救丞相了,乘著本王還有耐性,丞相老老實實的把該吐的全都吐出來,”裴寒瑾表情陰冷,就著牢房裡昏暗的光線,陸清正恍惚間就好像看到了惡鬼一般:“否則,本王有太多折騰人的手段,丞相不會想要都嘗個遍的。”
聞言,陸清正咽了一口唾沫,沙啞著嗓音問道:“我若是說了,王爺可否繞我一命?”
裴寒瑾沒太多的心思同陸清正糾纏,站起身離開:“你沒有資格同本王談條件。”
走了很遠,還能聽見陸清正在身後嚎叫:“王爺!王爺不是喜歡小女麼,隻要王爺饒我一命,我便將小女送給王爺,哪怕是什麼名分都沒有,做個逗悶的玩意兒也行!”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