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裡,燈火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味。悅紅一路小跑著來到這裡,心急如焚。
“勞煩大人,我家娘娘高燒不退,急需退燒藥材!”悅紅對著值夜的太醫,語氣焦急。
那太醫斜睨了她一眼,慢悠悠地問道:“哪個娘娘?”
“坤寧宮,溫容娘娘。”悅紅的聲音有些顫抖。
聽到“溫容”二字,那太醫臉上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哦,是她啊。”他拖長了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她如今可是失了寵的,太皇太後都不待見她,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自然也不敢怠慢了太皇太後。”
悅紅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她知道,溫容失勢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宮裡,這些人分明是故意為難她。
“大人,娘娘腹中懷有龍嗣,若是出了什麼差錯,你擔待得起嗎?”悅紅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
那太醫冷笑一聲,“龍嗣?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今這宮裡,誰還把她當回事!”他擺了擺手,“沒有太皇太後的懿旨,我可不敢隨便給藥。你還是回去吧。”
悅紅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幾乎要將嘴唇咬出血來。她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無情的太醫,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求求您,救救娘娘!救救娘娘腹中的孩子!”悅紅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淚如雨下。
那太醫看著跪在地上的悅紅,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彆在這兒哭哭啼啼的,吵死了!趕緊走!”
悅紅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她知道,今夜,她怕是求不到藥了……絕望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絕望像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她的喉嚨,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坤寧宮的燈火在遠處搖曳,仿佛風雨飄搖中的一葉孤舟,隨時都有可能被黑暗吞噬。
“溫容……娘娘……”悅紅喃喃自語,淚水模糊了視線,她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仿佛一個在茫茫黑夜中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突然,一匹駿馬在她麵前停下,馬蹄揚起的塵土撲了她一臉。悅紅下意識地抬起頭,借著昏暗的燈光,她看到馬上坐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是攝政王裴寒瑾。
“悅紅?你怎麼在這裡?”裴寒瑾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看到裴寒瑾,悅紅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王爺!救救娘娘!娘娘她……她高燒不退,腹中還有龍嗣……”
悅紅斷斷續續地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裴寒瑾,說到太醫院的人故意刁難,不肯給藥時,她更是悲憤交加,捶胸頓足。
裴寒瑾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翻身下馬,一把扶起悅紅,“帶我去太醫院。”
他的聲音冰冷如霜,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壓。
太醫院裡,那個值夜的太醫正昏昏欲睡,突然,大門被人一腳踹開,發出一聲巨響。他嚇得一個激靈,抬頭一看,隻見裴寒瑾麵色陰沉地站在門口,身後跟著淚流滿麵的悅紅。
“攝……攝政王……”那太醫嚇得臉色慘白,說話都結巴起來。
裴寒瑾沒有理會他,徑直走到藥櫃前,拿起所需的藥材,轉身遞給悅紅,“帶回去,煎給溫容喝。”
悅紅接過藥材,如獲至寶,連忙謝恩。
裴寒瑾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太醫身上,語氣冰冷,“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命令都敢違抗!”
那太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王爺饒命!下官……下官不知……”
“不知?”裴寒瑾冷笑一聲,“本王現在就讓你知道!”他對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侍衛領命,立刻將那太醫拖了出去。淒厲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夜裡回蕩,讓人毛骨悚然。
裴寒瑾環視四周,目光落在太醫院的領頭人身上,語氣森冷,“今日之事,誰敢傳出去半個字,便是與此人同罪!”
太醫院的領頭人嚇得魂飛魄散,連忙跪下磕頭,“王爺放心,下官一定嚴加管束,絕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裴寒瑾冷哼一聲,轉身離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太醫院裡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藥味,夾雜著一絲血腥味,讓人感到窒息。
太醫院的領頭人看著裴寒瑾離去的方向,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他深知,攝政王的警告並非兒戲,若是違背,後果不堪設想。他連忙吩咐下去,封鎖消息,並將所有知情的人都嚴加看管。
在絕對的權力麵前,沒有人敢挑戰裴寒瑾的權威。
煎藥的苦味彌漫在坤寧宮中,與殿內奢華的熏香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令人不安的氣味。
裴寒瑾站在一旁,看著李茉將黑乎乎的藥汁一點點喂進溫容的口中。溫容的臉燒得通紅,眉頭緊鎖,嘴唇乾裂,即使昏迷中也透露出痛苦。
“娘娘……喝藥了……”李茉的聲音輕柔,帶著一絲顫抖,她小心翼翼地將藥匙送到溫容唇邊,可溫容牙關緊閉,藥汁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沾濕了繡著金線的枕巾。
“這樣不行。”裴寒瑾眉頭緊鎖,他接過李茉手中的藥碗和藥匙,“我來。”
李茉有些猶豫,“王爺,這……”
“無妨。”裴寒瑾語氣堅定,他用指腹輕輕摩挲溫容的唇角,試圖讓她放鬆下來。
溫容的嘴唇滾燙,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灼痛了他的指尖。裴寒瑾的心猛地一沉,他將藥匙再次送到溫容唇邊,輕輕撬開她的牙關,將藥汁一點點灌進去。
溫容的喉嚨似乎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藥汁灌進去後,又順著嘴角流了出來,嗆得她咳嗽了幾聲。
裴寒瑾的動作更加輕柔,他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地嘗試,直到溫容將一小碗藥全部喝下去。
看著溫容蒼白的臉色,裴寒瑾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他將藥碗遞給李茉,沉聲道:“再去煎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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