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瑾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穿梭於宮牆之間。他身後跟著兩名同樣黑衣裹身的親信,腳步輕盈,落地無聲。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一根繃緊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小心些,”裴寒瑾壓低聲音,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周圍,“莫要驚動巡邏的侍衛。”
他心跳如鼓,手心沁出一層薄汗。坤寧宮,那個囚禁著他的容兒的地方,此刻在他眼中,如同遠在天邊,卻又近在咫尺。每靠近一步,他的心便更加焦灼一分。他能想象得到,容兒此刻正承受著怎樣的痛苦,而他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種無力感讓他幾近瘋狂。
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鬼魅的低語,更添幾分陰森。裴寒瑾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必須冷靜,隻有冷靜才能救出容兒。
“王爺,前麵便是坤寧宮了。”一名親信低聲提醒。
裴寒瑾抬頭望去,隻見坤寧宮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靜謐,卻透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感。
與此同時,傅子林站在陰影之中,目光陰鷙地注視著裴寒瑾一行人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
“裴寒瑾,你終究還是來了。”他低聲自語,語氣中充滿了嘲諷。他早料到裴寒瑾會來,所以早已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傅子林迅速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他要去向太皇太後告密,讓裴寒瑾的營救計劃徹底落空。他要讓裴寒瑾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就像他當年失去父親那般痛徹心扉。
慈寧宮內,太皇太後正襟危坐,聽著傅子林的稟報。
“你說攝政王此刻正潛入坤寧宮?”太皇太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驚訝,隨即又轉為冷厲,“他好大的膽子!”
“太皇太後,裴寒瑾此舉,定是為了營救溫容。”傅子林添油加醋地說,“他如此目無王法,視皇宮如無物,實在罪不可赦!”
太皇太後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傳令下去,增派侍衛,嚴守坤寧宮,絕不能讓攝政王得逞!”
“遵旨!”傅子林恭敬地應道,心中暗自得意。他的計劃成功了,裴寒瑾將陷入重重包圍,插翅難飛。
傅子林走出慈寧宮,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心中五味雜陳。他一方麵為能給父親報仇而暗自得意,另一方麵又對利用溫容感到愧疚。
但仇恨的種子早已在他心中生根發芽,最終還是占據了上風。
“父親,孩兒定會為你報仇雪恨!”他在心中默默發誓,語氣堅定而決絕。
此時,裴寒瑾已經來到坤寧宮外。他看著守衛森嚴的宮門,心中一沉。他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棘手。
他握緊手中的劍,指節泛白。無論如何,他都要救出容兒,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夜風呼嘯,卷起落葉,發出陣陣嗚咽,如同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奏響序曲。
夜幕低垂,坤寧宮外,森冷的刀光劃破夜的寂靜。
“殺!”侍衛統領一聲令下,數十名侍衛如潮水般湧向裴寒瑾三人。
裴寒瑾目光冰冷,手中長劍如遊龍般舞動,劍鋒所至,必有人倒下。他身後的兩名親信也毫不遜色,配合默契,將侍衛的攻勢一一化解。
“擋我者死!”裴寒瑾語氣冰冷,殺氣騰騰。他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勁風,劍鋒上沾染的鮮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交織成一首死亡的樂章。
坤寧宮內,溫容聽到外麵的打鬥聲,心猛地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