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紙魂靈_血色情罪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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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節、紙魂靈(1 / 2)

這些天,芳草經常會被一種莫名的擔憂所困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像自己身後總有一個幽靈在遊蕩,怎麼甩也甩不掉。但又無力破解自己的擔憂來自何處,她始終還是相信自己與躍進的關係已平複,警報已解除。她覺得躍進的一切惡行都是源於自己沒有很好地處理與晴川的關係,沒有拉開與晴川的距離,才使躍進打翻了醋壇子,發生一些言語的不和甚至帶有暴力傾向的舉動也是處於一個男人捍衛領土意識不願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染指的本能反應。這樣的行徑仍然是可以被容忍被原諒的。但後來躍進以自己與晴川看似曖昧的關係相要挾,一次又一次地逼自己來滿足他的**,芳草還是覺得躍進太得寸進尺,太貪得無厭,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她不敢往深裡想,有時候想想,就感到後怕,一種莫名的毛骨悚然的感覺從脊梁骨升起,然後遍布全身。這個時候,芳草常常以自己的善良安慰自己,不肯從迷茫中醒來。芳草不知道也許有一天當她醒悟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芳草沒有想到這一天就在她的不經意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麵前,是這樣猝不及防,是這樣猛烈如暴風驟雨,以致將自己的靈魂突然黑化而一念成魔。

一個月的治療,終於又了結果,死神再次避開了堅強的晴川。

芳草特意給崔可染打電話問清了複查情況。

電話裡芳草得知晴川手術切口愈合良好,癌細胞得到有效控製。麵對這樣的結果,芳草竟然有一些小激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啦,自從晴川回到濱湖市治病以來,她就把晴川當做了自己的家人,關注著晴川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關注著晴川病情的演化,生怕他有什麼差池,好像晴川的命運早就與自己的命運交纏在一起,無論怎樣都無法分割一樣。

當得知晴川複查結果正常的時候,芳草竟然偷偷地擦出了眼角的淚痕。

芳草覺得自己和晴川的關係又再次“趟過了泥路”,走上了正軌。之前,從與晴川在醫院相遇以來,芳草的心緒也曾經曆過對晴川愛恨交加的階段,直到崔可染的一席話語解開了她心中的芥蒂,現在她的內心就完全對晴川沒有一絲怨恨,而有的隻是牽掛。當這天得知晴川的檢查結果後,內心裡那不可抑製的激動自然變作了淚水,但她知道,自己的情感仍然需要藏匿,就像當年讀大學的時候,與晴川的戀愛一直遵守“三不”原則一樣,麵對今天的局麵,她就是有太多對晴川的牽掛與關心都隻能蟄伏在“地下”。

“這就是命呀,我芳草注定一輩子就是一隻愛情的蟄蟲,不能出現在陽光明媚的大地”,在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自怨自艾著:曾經的日子,自己的生活雖然平淡、枯燥乏味、一直圍繞著護理丈夫羅躍進在轉動,情感生活也一潭死水從來沒有過波瀾,但這樣“活死人”的生活,自己早就習慣了,因為自己早就麻木了,對生活沒有一點奢望。晴川的“死而複生”,從此就打亂了自己的生活,讓自己時常產生再也回不了頭的感歎,但現實是自己能往前走一步嗎?且不說,晴川是否能真心接納自己,就是自己身上的枷鎖也休想移開。偶爾,也曾有那麼一瞬,自己的腦海裡出現過這樣的念頭,離開他,離開自己的丈夫羅躍進,但這樣的念頭瞬間就被自己的理智打壓下去。所以自己才會將同事查靜雯介紹給晴川,一方麵是想給晴川送上幸福的生活;另一方麵也是在為自己築一座圍城,將自己徹底封閉在圍城裡,從此不再出現在晴川的生活,不再打擾他,也不再打擾自己。

“再見吧,晴川,就像你詩歌中寫的那樣:‘風帆遠去/如魚兒潛入湖底/小小的一方土山啊,無底的圍城’。我願意變作一隻魚兒從此潛入湖底,將自己的春夢圈禁,我也無需蘆葦編製的扁舟來度我這樣如晦的歲月,我將回到現實來打發自己的餘生,再見吧,晴川;再見,我們曾經的過往”

就這樣想著念著,徘徊著、行走著,從學校到家短短的路程竟用了一個多小時。

當芳草打開客廳的門,客廳光線昏暗,躍進不在客廳坐著。往常的日子,躍進會開著燈在客廳等著自己,埋怨自己“又這麼晚回來”或者“買好菜了嗎?我想喝幾杯”,但今天躍進不在客廳坐著,也沒有聽到他的埋怨,自己的臥室的門卻敞開著,隻聽到躍進在自己的臥室裡捶胸頓足地叫罵著:“杜鵑、該死的杜鵑!芳草你這是在拿刀捅我的心呀?蛇蠍一樣的女人,我要……”

芳草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就急忙地推開了躍進臥室的房門,卻見燈光下躍進在床邊坐著,一口油漆斑駁的紅色小木箱敞開上蓋放置在矮幾上,裡麵的物件一覽無遺,幾個備課本,一捆捆紮的日記本,一張紅色的結婚證、幾件破舊的衣裳,一齊淩亂地堆在木箱裡麵,尤其打眼的是躍進手上正把玩著的一塊靈牌,那靈牌上赫然地書寫著七個黑色大字:亡夫晴川之靈位。

芳草一見躍進手中的靈牌,血液一下就上湧到腦頂,瞬間就變了臉色,聲音也是一改往日的柔軟而變得刺耳般的尖利,那尖利的吼聲裡噴湧著無窮的憤怒。

“羅躍進,你怎麼隨便動我的東西?”

“你還有臉問我?我問你這是什麼?”躍進晃動著手上的靈牌。

“?”芳草一時語塞。

“我問你這是什麼?”躍進又厲聲追問道。

“靈牌”芳草無奈地回答道。

“靈牌,誰的靈牌?你爸還是你媽?”

“對不起,躍進,它不是我爸也不是我媽的靈牌”

“那是誰的?”

“躍進何必如此不依不饒呢?你明知道是誰的靈位,那隻是我年輕時一時糊塗犯下的錯”芳草試圖以乞求般語氣求得躍進的諒解。

“你倒怪我不依不饒,你做得,我動不得?”,羅躍進反唇相譏。

“躍進,我錯什麼了?這都是年輕時候的東西,乾嘛不放過它?”,芳草的乞求中也摻夾著憤怒。

“放過它?好呀,好呀,那你給我解釋清楚這結婚證是怎麼回事?還有這靈牌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這些箱子裡烏七八糟的東西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呀?你說呀?”,此刻的躍進比芳草不止憤怒一萬倍。

“對不起,躍進,不是你想的那樣”芳草試圖安撫起躍進,話語突然就變得柔軟起來。

“不是我想的那樣?芳老師,是我太天真了,今天我才知道,是我一直把你想的太好,一直以為你善良、你坦誠、你純潔,你高尚,你,你……,沒想到你是如此陰暗、如此善於偽裝,幾十年了一直兩副麵孔對人,真是既當bz又立牌坊,幾十年了一直披著一張畫皮,一張人麵畫皮”

躍進的指責一句接一句,讓芳草惱羞成怒,她隻想上去搶奪躍進手中的靈牌,但瞬時她又放棄了,她清楚自己如果采取這樣的舉動無異於火上澆油,會更加激怒他。於是,她軟化了自己的態度,放低了自己的聲調,輕柔地對躍進說道:“躍進,在我的心裡,我和他的過去早就結束了,那個他也隻是一個影子,一個亡靈,這些東西隻是遺物,乾什麼要與這樣遺物過不去呢?”

“你倒說得輕巧,你說,你留著這些東西是不是在等著他回來?這結婚證又是從哪裡來的?”,躍進一邊色厲內荏地追問,一邊又伸手從木箱中拿起了紅色結婚證。

“躍進,你沒看到嗎?它不是真的結婚證,就是用紅紙自製的,就像小時候過家家一樣,隻是好玩罷了”,芳草嘴上淺描淡寫,她想將躍進的憤怒淡化再淡化,直至消失,但眼晴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她一直盯著躍進手上的結婚證與靈牌,生怕躍進會一把毀了它們。

躍進一手拿著結婚證,一手拿著靈牌,把玩著、翻看著,讓芳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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