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語其實從小最怕的就是看醫生。
比如現在
職業習慣作崇,即使霍雲庭的語氣完全算不上嚴肅問的話還是完全超出他業務範圍的口腔領域,但話一出口,醫生的氣場還是很足。
兩人之間距離極近,幾乎他剛靠過來,那種熟悉的清淡苦艾香氣就將她整個人籠罩住,讓沈總根本無法動彈。
霍雲庭微微蹙眉,手上用了些力,“再張開一些。“
沈語麵紅耳赤,舌根都要緊張到抽筋,完全不敢吞煙。
她輕輕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隻能聽對方的話,努力張開嘴巴。
對方的手指微涼,觸感乾燥。江喬仰著臉,眼晴得很慢,匆4忙躲開的視線被頂燈刺了一下,隻好落在平行的……霍雲庭領外凸起
的喉結。
男人皮膚很白,被喉結頂出的一小塊皮膚薄得雪亮,隱隱透出藍紫色的血管和起伏的青筋。
雖然這個部位也有些曖昧……
但總好過看他掐著她臉頰的手指,或者是,他多半正凝視著她嘴唇的,認真的雙眸。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隻是幾秒。
霍雲庭放開手,直起身下定論,“牙齦內側和咬合處有一些小傷口,好在不嚴重。
沈語如釋重負,隻為慶祝自己終於能自由呼吸。
再多來這麼幾次,她腿都要軟了。
客廳裡的藥箱物品很齊全,堪比小型的家庭藥房,霍雲彎腰拿出口腔潰瘍凝膠和棉簽,轉身問她:“看得到嗎,需不需要我幫你上藥?“
危險,警報燈再次鳴響。
不等他走過來,沈語先發製人,小狗撲食般飛跑過去,雙手接過對方手裡的藥,“不用不用,真的不用麻煩,我自己對著鏡子都能看見。“
說完又覺得自己太不禮貌,原地站好,拘謹地絞著手,“我也知道你是一片好意,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