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徽不相信褚殷放真想拿自己怎樣,低聲快速說:“今天是你父親的葬禮。”
褚殷放覺得好笑:“我知道。”
他往下看,喪服穿在唐徽身上鬆鬆垮垮的,露出來一截手腕纖瘦柔軟,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掐斷。
褚殷放伸手往下麵探,唐徽偏過頭,身體打顫。
“我又不會吃了你,緊張什麼。”
說完,褚殷放臉色就垮了。他差點忘了,這個女人以前多有本事,才住進來幾個月,就把死老頭的魂兒都勾走了。
“你瘋了!我是你……”唐徽被他的無理發言驚得瞳孔亂顫。
“你彆忘了,我也姓褚。”
他語氣充滿淡漠,落在此刻唐徽耳朵裡,都是要挾。為什麼要回來呢,是要來報複她嗎。
褚殷放停下,欣賞唐徽精彩的表情,指節朝上侵略一寸,刮疼了唐徽的皮膚。
唐徽閉了閉眼,從喉嚨裡擠出一句:“惦記不該惦記的人,你也不怎麼樣。”
褚殷放貼近唐徽的耳朵,壓低了嗓音,“我怎麼樣,三年前你不是早就領教……”
話還沒說完,唐徽就揚起了手,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褚殷放被打得偏過去,他摸了下臉,忽地笑了。
外界有時評價他就是個莽夫,有時評價他比他父親武斷,有時還會說家門不幸出了一個褚殷放。
在唐徽看來,這些都不是他。但每當她自認為很了解他時,她就會發現,她從頭到尾都沒讀懂過他。
但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好啊,唐徽,你剛才做了什麼!我侄子也是你能打的?”
所以在大小姑子得意抓到她把柄的時候,唐徽從容地搬出亡夫,“尚修生前跟我說過,我是褚家的女主人,我想,你們還沒忘記吧。”
她年紀再輕來,占著個褚太太的身份,管家權落到她手上,誰都說不了一句不是。
褚加律和褚乘韻就沒有說頭,隻能滿眼期待地看向褚殷放。
隻要他一口咬定唐徽動手,唐徽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