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最終,乾安帝打落牙齒和血吞,所有的憤怒和不滿,全部化成了這一聲怒喝!
能當禁軍的,沒一個傻的。
聽到一聲乾安帝一聲怒喝,全部都低著頭退了出去,連多看一眼都不敢。
這種帝王和國師之間的事情,多看一眼,可能都會引來殺身之禍!
待禁軍退下,國師程月霄才看向了乾安帝道,“陛下受驚了,但若能將陛下身邊的奸佞清掃乾淨,也是值得的!”
此時此刻,吃了大虧的乾安帝,隻能冷笑回應。
想說什麼,但沒法說了。
自己鐵了心甚至拿命要保護的內侍,都被程月霄當著他的麵生擒而去,然後廢了,他還能說什麼。
他一直倚重的八階老總管,也被國師程月霄幾招轟飛。
這就像是一記淩厲的耳光一樣,將乾安帝給扇清醒了。
乾安帝以前以為,八階的戰力,都差不多。
可能老總管的戰力比國師弱一點,但隻是弱一點而已。
可今天這一戰,讓他見識到了八階跟八階之間巨大的差距。
方才那情形,若是國師要殺老總管,還真是極有可能的!
這也讓乾安帝後怕不已。
八階的老總管隻要在,他的安全感就是爆棚的,國師因為九晟編鐘的原因,無法對他下手,除國師之外,其它人是無法奈何老總管的。
但若是老總管沒了,國師他依舊不怕,但他的安全感就沒了。
隨著今日大國師的清洗和此前在陽江郡的損失,皇宮的七階高手,已經沒幾個了。
尤其是內侍中的七階強者,已經快被國師給殺光了!
程月霄看見乾安帝的做派,就知道這是乾安帝服軟了。
但是,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做完呢。
下一瞬,程月霄衝著老總管一拱手道,“老總管,內廷大總管李騰、副總管孫讓帶人血洗了金山郡一千多人,如此暴行,僅僅誅了這首惡是不夠的!
這清理門戶一事,是老總管你來,還是我代為執行?”
老總管看了一眼乾安帝,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才無奈道,“國師,這清理門戶一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請!”
程月霄卻是當仁不讓,“老總管,這二人,必須明正典刑!血洗一千兩百餘人,連三歲幼兒都不放過,這樣的惡行,非抄家滅族不能震懾!
這孫讓,當千刀萬剮!
還請老總管今日就當眾明正典刑!
如果老總管不忍心,那就由本國師來執行的好!”
聞言,老總管再次看了一眼乾安帝,乾安帝臉色煞白,囁嚅不言,他就已經明白了。
這位陛下,今日是被嚇到、或者說是被震懾到了。
也就是說,短時間內,國師程月霄也是無人能製!
隻能按程月霄的意思辦了。
半刻鐘之後,老總管將皇宮內所有有品級的內侍召集到了一起,然後當眾宣布了新任的內廷大總管和副總管的罪行。
自有人對孫讓行千刀萬剮之刑!
同時,所有參與了血洗許家莊一事的內侍,全部就地斬首。
又派出了禁軍,傳令將孫讓、李騰二人的抄家族滅!
這二人雖然是內侍,但位高權重,亦有親族,更在族內過繼了子女,算是後人。
在宛邑內,也是權勢滔天。
但短短半日間,就變天了。
李騰與孫讓兩族三百餘口,儘數被族滅。
斬來的人頭,堆在一眾內侍麵前,駭得一眾內侍腿都軟了,更有當場嚇暈的那種!
和政殿內,乾安帝高曄捧著一杯熱茶,神情無比難看。
今日之事,乃是他的奇恥大辱!
偏偏他拿坐在他對麵的國師程月霄無可奈何!
以前的程月霄,在乾安帝高曄看來,是一匹被他馴服的駿馬,雖然神駿,卻也聽話。
但現在的程月霄,卻變成了一頭猛虎,一頭隨時會擇人而噬的猛虎!
讓他不敢造次!
往日,君臣二人對坐,無話不說,但今日坐在一起,卻是相對無言。
和政殿內,被廢了修為的內廷副總管孫讓,隻是被剮了一千多刀,就氣絕身亡了。
“陛下,國師,老奴已經清理完門戶了,國師可還滿意!”老總管低聲問道。
“老總管,我敬重你,是因為你有擔當,有原則!陛下雖然聖明,但有時候,也會犯點小糊塗,我們這些做臣子,就要適時的規勸陛下,而不是眼睜睜的看著陛下犯錯。
這些徒子徒孫,還請老總管多多管教才是。”國師程月霄說道。
“老奴記住了!”
“陛下,既如此,老臣就告退了!”
說完,程月霄衝著乾安帝躬身一禮,隨後就離開和政殿,踏星遠去。
也就在國師程月霄剛剛離開,和政殿內,就響起了摔東西的聲音,還有歇斯底裡的怒吼聲!
半晌,才漸漸安定下來。
發泄完畢的乾安帝才紅著眼睛衝著老總管問道,“老總管,今日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連國師的兩三招都接不住?”
乾安帝的言語間,滿是質疑。
甚至是在懷疑這位老總管沒有出全力!
“哎!”
老總管長歎了一聲,“陛下,你難道沒發現,國師修為大進了嗎!以前主修的是三種星力,現在,火係星力的造詣也達到了八階的水準,土係方麵我看不出來,但絕對在七階以上。
以前的國師,老奴還能應對!
但現在的國師,已經不是老奴能應對的!
不過,國師還是有底線的,不會傷害到陛下的。”
乾安帝的神情,一瞬間變得極其複雜,“老總管,那你說天陽星君和國師兩人,誰強誰弱?
若他們二人交手,勝負會如何?”
老總管的神情,亦變得複雜起來,“陛下,無論如何,國師終歸是大陳柱石,天陽星君,卻是外敵!
至於勝負,以老奴的修為,卻是無法臆測!”
聞言,乾安帝神情複雜的輕輕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