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許進意外的是,大國師的回覆很淡定。
【這應該是須彌宮和木靈宮徹底回歸現世的正常情況。須彌宮和木靈宮,此前被屏蔽於現世之外,他們有分樓,但摘星樓的不少功能對他們是不開放的。
比如挑戰摘星秘境,這是摘星樓對他們的限製!
但在昨日,須彌宮和木靈宮重歸於現世之後,分樓升格為主樓,兩宮所屬弟子,就獲得了摘星樓所有的權限,也就能夠挑戰摘星秘境了。
也因此,自昨日起,摘星樓的銀星丶金星數量都在不斷的增加。
兩宮增加八顆金星,雖然數量略多,但也還在接受的範圍之內。
尤其是須彌宮,空間星術不僅詭異,而且威能奇大。
你不必憂心此事,等過了這一個月,就會趨於正常。】
【國師,那天陽丶鎮厄丶蒼明三方,會不會有什麽過激反應?】許進問道。
【應該不會,至少短時間內不會!須彌宮與木靈宮被封屏於現世之外很多年,雖然地處世外,但這些年卻憑藉壟斷性的星術和紋章,獲取了海量的財富,
底蘊不差。
但重歸於現世之後,這兩宮必定不會安份於以前的那小小的地盤,必然會擴張。
快則幾個月,慢則半年,兩宮必定會與現世各方發生衝突。
如今,異族的祖地洞天又成功立足於星河戰場了,聖族特使降臨,如此多的事情同時發生,我感覺,大變在即。
你執行完任務之後,當儘量的提升修為。
無論何種變數,修為戰力是第一要素。】
【國師,我明白了。】
*****
大陳國道院,大國師程月霄給許進回完星光傳訊,卻是看向了左祭酒孟言暉,「言暉,吉川星域應該不會有太多危險,成功阻止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
退一步講,就算事有不殆。
在許進的幫助下,孟氏族人撤回來,應該問題不大,但你出鎮星域的弟弟,
可就......
左祭酒孟言暉雖然心急,但想的很通透,「無妨,若果真那樣,也是他的命!也是我們這些修煉者的宿命。
我現在隻擔心影響到許進的安全。
許進,已經是國師未來布局中,無比重要的一環,不容有失!」
「且看吧。
但現在最重要的,卻是須彌宮與木靈宮融入現世帶來的變化。
僅僅一天,須彌宮和木靈宮的使者就開始四處奔走,你說說你的想法。」程月霄問道。
聞言,孟言暉卻是皺眉,然後憂心道,「國師,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啊。」
「怎麽說?」
「國師,天陽星殿統轄大洪帝國,雖然名義是國教,大洪帝國之主名義是大洪帝君,但實際上,天陽星殿早已經完成了徹底的滲透控製。
如今的大洪,算是政教一體了。
天陽星君,實際上的太上皇了。
但凡重要的事情,大洪帝君需要事事請示。
天陽星殿和大洪國內,猶如鐵桶一般,極難插入。
所以,大洪帝國,不會成為兩宮入世之後爭奪現世權力的第一個目標。
大楚帝國與蒼明星殿也是類似,雖然大楚帝君的地位比大洪帝君好一點,但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同樣的,在大事上,蒼明星君占有絕對的主導權。
兩宮想要從大楚分得現世權柄,極難!
剩下的兩方中,隻有鎮厄星殿與我大陳,鎮厄星殿本身是政教合一,鎮厄星君即是星君,又是蠻族名義中的神。不過蠻族本身有蠻族的問題,以部落分居,
鎮厄星君是通過命令無數大大小小的部落頭領,來影響蠻族的,掌控力有限。
我估計,木靈宮的星術,更契合蠻族,更適合在蠻族那邊發揮。
那麽木靈宮獲得現世權柄和影響力的第一站,就是蠻族,又或者是一些邊荒的偏僻之地。
其次才是星河戰場的星域。」孟言暉說道。
「那須彌宮呢?」國師程月霄問道,
此問一出,孟言暉的臉色就難看了幾分。
「國師,最新消息,昨日宮中有兩位品階頗高的內侍,分彆已經往須彌宮和木靈宮去了。這才是最壞的消息。」
聞言,國師程月霄的臉色也陡地沉了下來。
他已經明白孟言暉的意思了。
大陳因為二十年前的靈紀星殿之變,無奈讓天陽星殿和蒼明星殿在大陳境內立殿開宗,招收門徒。
如今,兩宮現世。
那麽第一個要打的主意,必然還是大陳。
沒辦法,大陳弱!
還有,在兩宮看來,大陳既然能夠讓蒼明星殿和天陽星殿在境內立殿開宗,
招收門徒,那麽也能讓兩宮如此。
但問題的關鍵點卻是內部有問題像大洪大楚,最高決策,均由兩位星君決策。
而大陳,皇帝陛下和國師如今不僅不是一條心,離心離德不說,更有點互相拆台的意思。
原本,兩宮若想進入大陳,必須得大國師程月霄點頭。
若國師不願,兩宮還想來,那大不了做一場便是。
國道院近年來實力大幅度提升,國師的實力更是直線提升。
主場作戰,國師程月霄不怕任何人!
可以說,若是與兩宮談不攏,那就武力相拒,國師是可以做到的。
但現在問題是,內部有人在向他們招手。
這大義的名份一旦有了,事就不好辦了。
如之奈何?
「國師,還是得早做決斷啊!」孟言暉說道。
聞言,程月霄苦笑。
他明白孟言暉的意思。
但這事兒,他做不得,種種挾製下,也做不到!
至於其它人,更沒這個能力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國師程月霄歎息了一聲,忽然間高聲道,「彭老。」
「宮主。」彭老無聲無息的出現。
「彭老,你辛苦一下,去盯著!那兩個內侍從兩宮回來的路上,斬了吧。
從今天起,皇宮內派出的內侍,必須詢問清楚去向!
但凡有派往兩宮的!
立斬!」國師程月霄說道。
「是。」
彭老領命,左祭酒孟言暉卻是歎息一聲。
治標不治本,又能堅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