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進此次潛伏進血神教內部,一度發現最大的難題是血神教內部結構——堪稱固若金湯!
血神教自高層以下,但凡是稍有點地位的,都被交叉打下神魄烙印,控製著生死。
這一點,不論是人族教徒還是異族,俱都如此。
許進一度以為,這樣交叉控製下來的血神教內部,堅如堡壘。
但這會聽這將主金大風的供說,許進忽然間就意識到,這是血神教內部最穩固的地方,但也是血神教內部最致命的地方。
低階教徒還好,中高階教徒,誰願意被人控製生死一輩子?
看不到希望還好。
一旦看到解除控製的希望,會毫不猶豫的叛教。
這金大風就是如此。
那位八荒特使句波隻是給出了一個承諾,就讓金大風主動的泄露重要情報給句波。
許進相信,血神教內部,有同樣行為的,不止金大風一個。
同一時間,許進想到了很多。
不僅僅是血神教內部隱藏的危機。
更想到了血神教與八荒異族的關係。
聽調不聽宣的背景下,恐怕也是暗流湧動。
這一點,要是利用好了,絕對大利於現世人族。
最不濟,也能讓八荒大陸內部,陷入內耗!
當然,真要做這事的話,許進也隻會順手而為。
主要目的,還是營救老師。
一念及此,許進就想到了一個快速見到老師齊山野的方法。
下一瞬,許進主動喚醒了還在沉睡中的將主金大風。
醒來的金大風一臉茫然。
在發現自己竟然睡過去的時候,就更加的懵了。
被訊問中,他怎麼可能睡過去呢?
有古怪,絕對有古怪!
正當他暗自擔心疑惑的時候,許進的冷笑聲就響了起來,“金將軍,背叛神教,泄露機密,你真是做的好大的事情啊。”
“你少血口噴人!”
在這種事情上,金大風是絕對不會承認的,甚至不會落一絲一毫的口實的,“你們血梟雖然權力巨大,但我們鐵血軍也不是吃素的!
不是你們想怎麼栽贓就能怎麼栽贓的。
實話告訴你,你們來的時候,我已經緊急通知了葛軍主,他應該快到了!
齊副統領,你若是識相的話,我們現在還可以坐下來成朋友。
要不然,等葛軍主到了,我看你們血梟再如何囂張!”
葛軍主,許進是知道的。
血神教鐵血軍軍主葛清,是一位八階強者,八階三重。
也是來之前大統領鐘極最忌憚的人物。
要是正常情況下,許進這會就得認慫了。
但是,許進此前卻已經摸出了金大風的虛實。
“金將軍,你叛教之事,鐵證如山,即便是葛軍主來了,也是白搭!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將葛軍主給牽連下去,也算一件好事。”許進冷笑道。
“你就吹吧!”
金大風冷笑,“算算時間,葛軍主也快到了,你們血梟正常行使職權還罷,若敢在我鐵血軍大營內用那栽贓的手段,葛軍主擰了你們的狗頭,你們都沒地兒說理去!”
“句波!”
許進隻說了兩個字,就讓金大風的神情瞬息間凝固,臉上浮現了見鬼一樣的表情。
“我說八荒特使句波!”許進冷笑。
慌亂的神情,從金大風眼眸中一閃而過,但還是倔強道,“你提八荒特使做什麼?我就是見過了八荒特使又如何?
八荒特使代表八荒之王,在我血神教的各部大軍中都視察撫問過,軍中大多數將領,都是見過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許進冷笑起來。
“血口噴人,誰不會!葛軍主來了,會為我們做主的!”金大風依舊強硬!
“八荒銀令!”
隨著這四個字出口,金大風眼底浮現無儘恐懼之色,但還是強抑著身體本能的恐懼反應,厲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許進卻是冷笑著轉身,“好啊,既然金將軍如此死硬,那一會等葛軍主來了,我們就請鐘大統領當著葛軍主的麵,搜一搜你的須彌空間。
若你不肯,殺了你牽引出你的須彌空間,也是可以找出那塊八荒銀令的!
你說一個血神教鐵血軍的高級軍官,拿著八荒異族獨有的通訊用的八荒銀令?
該不會是撿著好玩吧?”
此言一出,金大風瞬地就被破防了。
所有的心理防禦,在一瞬間破碎!
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一樣,軟塌塌的坐到了椅子上,看向許進的眼神,一臉恐懼!
心頭的震撼,已經達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有關八荒銀令一事,那可是絕密中的絕密。
除了特使句波與他以外,再無任何人知曉。
有兩次動用時,也是在無人的密室動用的。
他完全想不明白,許進是如何知曉的!
特使泄露不可能,他也沒泄露,那這
“我是怎麼知道的,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金將軍你是想活還是想死?”許進說道。
瞬息間,金大風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樣,瞬息間又坐直了身體,用希冀的眼神看著許進道,“齊統領,我想活!
隻要能活,我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當真?”
這一瞬間,金大風猶豫了一刹那,但想想血神教內部那懲罰叛徒的恐懼刑罰,心頭就猛地打了一個寒顫!
那可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當真!
你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金大風說道。
“行啊,先把你的把柄交給我吧。”許進喝道。
聞言,金大風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