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小爺把崔大人夜間爬牆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和你的妻去說一番,你說她會不會把你往死裡揍啊?”鄧落楓挑眉,擺出一副看戲的模樣。
“你,你,你……算你狠。”崔勞鄧“你”了老半天,最終還是服了軟,因為他是個妻管嚴。
鄧落楓不再理會崔勞鄧,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趙懷仁身上:“趙大人啊,許久未見,您怎麼看著有一些消瘦了?是最近吃得不好?要不我讓家父親自登門,給您送些吃的?”
趙懷仁滿臉堆笑:“這怎麼好意思呢?我隻是思念嫿禕,所以寢食難安罷了。”
“當真?”鄧落楓收了踩在崔勞鄧後背上的腳,蹲在趙懷仁前邊。
趙懷仁一個勁地點頭:“當真,當真!如有半分虛言,鄧小公子取了老夫的命好了。”
下一秒,鄧落楓就用指尖挑起了趙懷仁的下顎。
還不待趙懷仁說些什麼,鄧落楓的另一隻手就死死卡住了趙懷仁的脖子:“可是據我所知,你講的全是虛言。那小爺……是不是現下就可以取了你的命?”
“無……虛……言……”趙懷仁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雙手拚命拍打著鄧落楓卡著他脖子的手。
“死到臨頭還嘴硬?那你去死好了。”鄧落楓的臉色陰沉下來,手上的力道加大了幾分。
“我……說的……全……是……虛……言!”趙懷仁為了保命,終究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鄧落楓鬆開卡著趙懷仁脖子的那隻手,另一隻手也收回,站了起來:“我不殺你的原因有二,你可要猜猜?”
“咳咳咳!”趙懷仁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貪婪地吸了幾大口空氣後,才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官,鄧小公子的心思我哪能擅自揣測?就像我們這些做官的不敢擅自揣測聖上的意思一樣。”
鄧落楓尋思著趙懷仁說出來的話甚是有趣,打趣道:“就像?怎麼?在你心裡,小爺能跟聖上相提並論?聽你這話的意思……”
趙懷仁慌了,連連給鄧落楓磕頭:“是我糊塗了!還望鄧小公子不要去和家父說這些,亦不要讓他去告知聖上!”
“無趣。”鄧落楓白了一眼趙懷仁,“還是小爺親自來回答好了。原因有二。一,不管如何,你都是趙嫿禕的父親。二,此乃家父所創的學院,你若死在這了,會壞了學院的名聲。當然也可以有個三。三的話,是因為小爺我比較善。”
“鄧小公子說的是啊!”趙懷仁立刻拍起了馬屁,“這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鄧小公子日後在各個方麵一定都能出人頭地……”
儘管鄧落楓心裡甚是開心,但表麵上還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表情:“遺憾啊,小爺不吃這一套。”
趙懷仁的堆笑僵硬在了臉上:“那我剛才說那些話,鄧小公子就當做沒聽見好了。真是不好意思,見笑了。”
鄧落楓沒有繼續和趙懷仁搭話,而是掀開了三人中剩下一人的蒙麵之布,掀開之後,皺起了眉頭:“你是?”
“檀香。”檀香自報家門,“當然鄧公子也可以喚人家香兒,畢竟我以前是勾樂坊的姑娘。”
鄧落楓眸光微冷:“你就是那個對婧蕭下追殺令的畜生?”
“婧蕭是誰?”檀香的雙眼裡露出了一絲迷茫。
鄧落楓道:“就是趙嫿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