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看似睡著了,可心裡卻在盤算著日後的日子。
家裡這些年被他敗壞了不少,勉強靠著幾畝地過活,老丈人這頭也早早的分了家,時不時還要掏錢接濟他,日子也不富裕。
眼下家裡這日子就是個枯井,壓不出半滴水來,他要想辦法找個來錢道,儘快讓一家子過上好日子。
盤算著盤算著,他就睡著了。
……
“海哥,大白天在老丈人家你就敢摟著媳婦兒睡覺,快醒醒,彆睡了!”
屋門被哐當一聲踢開。
趙婉晴嚇得從夢中驚醒。
見門口站著兩個人,她趕緊把陸海的胳膊推開,起身整理好衣服。
奇怪,自己明明是靠在炕頭睡著的,這會子怎麼跑到陸海的懷裡來了?
趙婉晴紅著臉,急忙下地穿上鞋,手裡比劃著,示意門口的兩個人進屋坐,隨後倒了兩杯水,還往裡麵放了點紅糖。
“嫂子,不用忙活了,我們來找我海哥的,待一會兒就走。”
趙婉晴把水遞過去,騰出手拍了拍熟睡的陸海。
“媳婦兒,咋起來了,趁著孩子和她姥姥姥爺在外麵玩,我再摟你多睡會兒。”陸海迷迷糊糊的道。
聞言,屋子裡的兩個人咯咯的笑出了聲。
艸!
誰來了?
陸海一下子就驚醒了,趕忙從炕上爬了起來。
隻見,眼前站著個胖瘦頭陀。
胖的活像個發大勁兒了的白麵團子。
老丈人家的房子本來就矮小,他往屋裡一站,一米九幾的個子,將近三百斤,好一個龐然大物,占了半個屋子。
瘦的往那一站,倒像是從地裡竄出來的綠豆芽。
“麻了八子的!”
“你倆可真會挑時候,我和你嫂子睡得正香呢。”
倆人羞臊的嘿嘿一樂。
這倆人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雙胞胎,瘦的是哥哥,叫陳龍,胖的是弟弟,叫陳虎。
從穿開襠褲的時候,陳龍陳虎就跟著陸海混。
陸海掏出半盒煙,給自己點了一根,剩下的遞給了陳龍和陳虎,“不是啥好煙,彆嫌棄。”
陳龍接過煙,笑嘻嘻的道,“海哥,你跟咱們哥們也忒客氣了,這盒子的香煙可是好東西,你還記得不,咱們幾個小時候沒少抽我爺的蛤蟆賴,那玩意的勁兒比這個煙的勁兒還大,抽一口能頂三天。”
抽了根煙,透了透神兒,陸海開口道,“你倆過來是有什麼事兒吧?”
“海哥!”陳虎湊上了前,“耗子讓人揍了,門牙都給踢碎了,他說讓咱們帶著幾個人到石頭村去鬨一鬨。”
耗子?
陸海腦袋裡浮現了一個人影。
彈了彈煙灰,他問道,“耗子因為啥被人打的這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