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人與鹹魚_驚湖之鼎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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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人與鹹魚(1 / 2)

“大哥,我是請你來破案的,不是來製造災難的。”白豐略有些慍怒地看了周蓬蒿一眼,縱然是被稱為官場老狐狸,心中有一整個太湖的他在那一刹那心緒難平,額頭處的那簇白鬢角也隨風顫了一顫。

與之相對的是張進則一把攙扶起了倒地哼哼唧唧不起的歐陽龍,那聲音極為關切而變得有些嗓門過大:“龍少,你沒事吧!”

“被人當麵打臉你說有沒有事?在心愛的女人麵前丟份你說有沒有事?你們兩個領導都看在眼中,我要控告這個刑偵隊的恐怖份子,不,我要控告你們整個刑偵協會,天啟湖執法協會,都是一丘之貉。”他粗獷的聲音在天啟湖公安局內部回蕩,此刻的歐陽龍吼出了地動山搖的氣勢。

周蓬蒿這一腳可不輕,歐陽龍那一刻衣衫不整,頭發蓬鬆,整個人在顫抖的狀態,手指不知所謂的繞著麵前的空間轉悠了一圈,這一指把立場有些搖擺的白豐給圈在其中。

胡鬨,也要有個限度。輕喝一聲的他那有些慍怒的神色突然之間又恢複了往常的平靜如水,沒有看歐陽龍,而是直接從電梯裡走了出去,經過周蓬蒿的時候,還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周蓬蒿很是無辜地笑笑,竟是大大咧咧地全盤接受了他的這個鼓勵。

“你看到了,老白剛才...拍了他?”歐陽龍見此狀更是氣急敗壞地道:“張支隊,這是幾個意思?”

“呃!”張進也是有些莫名其妙,再看看這刑偵協會數以百計的熱望的眼睛,他頓時明白了白豐的選擇,他心中暗暗一歎,老白啊,你是夠種了,我可不能矯情,畢竟那金字塔塔尖的位置你是去過了,領略了那高處的風景和不勝寒的滋味,我還沒有。這是我已然白發蒼蒼依舊為之努力的目標,哪怕這歐陽龍再不是東西,我也要忍辱負重。思考完畢的他打了個哈哈:“龍少,這個拍就是敲打,那就是他的態度,對他已經做了懲戒了。”

“什麼就已經?這就完事了?這輕輕一拍,你以為白胖子用的是化骨綿掌,殺人於無形?”歐陽龍十分不平,丟下一句狠話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等著吧,你們。”

說罷,沿著一旁的樓梯踏步拂袖而去。張進跟在後麵緊走了兩步,卻被歐陽龍給轟了回來。

白豐剛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看了看身後,張進沒有跟上來,他默然地搖搖頭。

他理解這個老戰友的選擇。張進的業務不差,缺的是上層的人脈,在刑偵協會副支隊長的位置掛了整整八年,這兩年搭上了歐陽家的線,才走上了發展的快車道。讓他中途下車的可能性並不大,明知結果如是,白豐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他這邊還沒有坐定,紅色專線的電話響了,縣委辦公室的電話:3號縣首一個小時之後召見。

“一個本該日理萬機的大人物,卻終日為一個犬犢子四處奔忙,這般舔犢情深,有小題大做之嫌。”白豐呷了一口龍井茶,這口感甚好的新茶並沒有讓自己變得心曠神怡。

難道坊間那私生子的傳聞是真?白豐無奈地一笑,夾起自己的公文包,向縣政府大院走去。

天啟湖執法協會和縣政府大院隔了足足兩條街的距離,白豐刻意地選擇了步行,比約談的時間晚了整整5分鐘才到大院,這也是表達自己不滿的一種方式。

華夏社會,差距一個級彆就謬之千裡。這邊他遲到了5分鐘,人家則足足涼了他半個小時。

成玉自然是看到了站在麵前汗流浹背的白豐,卻沒有示意他坐下,而是“饒有興趣”地鋪紙研墨寫完了李白的一整首《行路難》。

“哎呀,白局,早來了吧!請坐!我這人啊就有一個怪毛病,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太過專心致誌,怠慢了我們六扇門的掌門,真是罪過罪過。”成玉的話語聽上去倒是挺謙遜,隻是表情卻多了三分不怒而威,他的話裡有話,自己喜歡的專心致誌的其實是誰昭然若揭,話意也是極為跋扈囂張:“白豐,你這個還不是常委的副縣長給我聽好了,我將不惜任何代價會為自己喜歡的東西怠慢人,得罪人,你懂的話就好自為之。”

壓力陡增的白豐長籲了一口氣,在成玉的麵前慢慢弓腰,露出一個略顯尷尬的笑容道:“早聞您的行書蘇省首屈一指,今日一見,盛名之下果無虛士。這筆鋒若刀,真是銳利。‘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二句更是點睛之筆,我這粗陋之士竟然也體會到了李太白拔劍四顧的無助呢。”

這白豐一臉肥肉,憨態可掬,怎麼看怎麼是一個奸臣,可實際上他卻是一個狠角色,這番回擊也是極為給力,一則我拍你馬屁在不痛不癢之處,你一個堂堂市首正業不務,鑽營書法,就是一號那又如何?二則他借助成玉的作品直抒胸臆,強調自己是在拔劍亮劍,衛護這天啟湖城的平安,那是自己的正義和正業之所在。

這“茫然無助”正是你成玉過度乾預所造成。

“小老頭子,你可以啊。”果然,聞言成玉麵色一變,旋即又恢複了正常之態,他嗬嗬一笑:“沒想到我們還是同道中人,既然白局也喜歡書法,那麼這兩句就送給你了。”成玉猶豫了一下,提筆如有神:“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何人不識君。”

這心意一變,這語境也變了。

眼下這兩句可謂極儘拉攏之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給我把事情辦漂亮了,我就是你前途的知己。

白豐爽朗一笑,聲音也抬高了一點道:“多謝縣首的佳作饋贈,我當裱起來放於家中書房。這金玉良言,某當提醒自己時刻不忘。”

好一個家中書房,你在暗示我不可因私廢公麼?

成玉麵色慍怒,對於這個水潑不進的白豐他是頭疼不已,自己雖然是他的上級,擁有話語權。但是這白豐乃是省城垂直下派,身後背景極為詭秘,據說年底就將調入天啟湖市,還是板上釘釘的副局長一職,一翻身便是市裡的領導,能不得罪還是儘量不得罪。

他索性丟下了毛筆,將幾頁紙輕輕壓在了白豐的麵前。

“這是…”白豐有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我讓秘書剛從湖大的破案塔裡打印下來的!”成玉的呼吸有些重,顯然是已經快抑製不了憤怒。

“這些個無法無天的小子,竟然妄議你們已定論多年的案件。”

妄議?

其實是討論吧,不至於扣這大帽子。白豐戴起老花鏡,走馬觀花地看了幾頁。他這邊還沉浸在破案塔的信息之中。

成玉已經直言不諱地開出條件了:“整個刑偵協會主流是好的,縣首和我本人是一直予以肯定的。不過白局,知法犯法,毆打他人,還在刑偵協會裡麵,這個性質可著實有些惡劣。通知治安協會吧,隻處置肇事人,由你們內部處理,隻需給我一個通報即可,有沒有難度?”

“這個…”白豐自然是感覺到了成玉的讓步,要知道歐陽龍的狠話是針對了整個天啟湖刑偵協會,成玉現在把目標縮小到了處理當事人周蓬蒿這個有限的範圍,算是給了自己這個執法協會的局長麵子。

保不保那周蓬蒿,這是個極為頭疼的問題。

半晌,他咬了咬牙:“成縣長,不是我處置不處置的問題,關鍵是…”

“是什麼?說出你的顧慮。”

“這周蓬蒿並不是我天啟湖執法協會之人,他隻是一起係列殺人案的顧問僅此而已。內部處理那是無章可循…”

“顧問?!好,白局,我懂了!“成玉依舊一副自己人的態度,很是凝重地點點頭,然後沉思了一下,再娓娓說道:“我敦請市治安協會介入調查,周蓬蒿不是你們刑偵的人也好辦。定調為一個打人加誹謗的治安案件沒問題吧,我可以讓你們摘出來…這樣總行了吧。”

這成玉還真是護犢有方。帶有些孩子氣的商榷口氣讓白豐著實想笑,但是他並沒有放肆地笑出聲來,隻是癟了癟嘴道:“縣長,這個...能不能稍緩。周蓬蒿可是慕容世家案件破案的關鍵,現在我們還離不開他。案件結束之後,我讓他到龍少家登門道歉,如何?”

“白豐你東拉西扯搞什麼飛機…”成玉氣急,差點就爆了粗口。

“滴滴滴”白豐和成玉的電話同時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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