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仙宗,山外仙山一隅。
輝煌的會客大殿內,珍稀擺飾琳琅滿目,雕梁畫棟皆是張燈結彩,隨處可見的雲錦彩緞,滿堂鋪張的高台案椅,鮮紅奢華的紋飾地毯,裝點起整個大殿的喜慶。
大殿北壁高牆上,一個鬥大的金色壽字,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壽字頂端分散鑲嵌著七顆明珠,象征著賓主年過七旬,已是壽至古稀。
殿內四周擺滿了宴桌,桌上瓜果菜肴、山珍海味、美酒瓊漿應有儘有,殿內高朋多是宗門仙長、精英弟子,以及遠近聞訊,攜禮前來祝壽的修士。
大殿內座無虛席,其北麵主座之上,端坐的壽翁,慈眉善目,身著廣繡鎏金仙風袍,正是流沙仙宗當代宗主——齊浩。
但見他滿臉欣喜,雙目稍顯迷離,環顧著高朋滿座,他手捧起桌上杯盞,仰頭一飲而儘。此刻他麵色紅潤,不知是一時陶醉,還是因豪飲美酒佳釀所致。
大殿正中,是一處裝飾的圓形高台,台上一對妖嬈的舞姬,正腳踏奏樂節奏,伴隨著樂章翩翩起舞,她們頭戴精美發簪,臉上懸掛起玲瓏薄紗,身上長衫若隱若現,引得四周賓朋人人垂涎。
歌舞酒宴正酣,突然一名宗門弟子麵帶憂色,悄悄移步至齊浩身側,附耳輕聲的說了幾句,齊浩麵不改色,擺了擺手說道:“道門宵小,著門中弟子剿殺便是。”
那宗門弟子答道:“派下去的弟子們,都是有去無回,隻怕那人來頭不小,特來稟報。”
齊浩眉頭微皺,右手放下杯盞,緩緩抬手示意,四周禮樂戛然而止,滿座高朋紛紛抬頭,望向北壁的主座。
“諸位,今日老夫壽宴,本不欲多生事端,不想竟有宵小破我山門,欺淩我流沙仙宗......”
賓客聞言,一陣沉默過後,是山呼般的哄堂大笑,笑聲之中儘是不屑,在場眾人實在不解,以流沙仙宗如今威勢,竟有人趕著自尋死路。
賓朋宴席之中,走出一道貌老者,向齊浩躬身行禮道:“也不知哪裡來的不怕死的,既然他趕著投胎,待我仗劍前往鎮殺,將他的頭顱提來,正好為宗主祝壽!”
眾人爭先恐後,吵鬨之中,走出一彬彬公子,當殿朗聲說道:“諸位道友遠來是客,此等無名宵小之輩,豈可勞駕貴客出手,道友但請宴飲,我去去便回。”
說罷望向主座,主座上的齊浩微微點頭,說道:“有你出手,老夫自然放心,但若是你們四傑齊去,那便萬無一失了。”
宴會間又走出二男一女,他們躬身行禮,與適才說話的公子,都著流沙仙宗服飾,彼此年輕俊秀、氣宇軒昂,想來必是流沙仙宗當代翹楚。
他們四人,合稱流沙四傑。
四傑得令,彼此摩拳擦掌、喜笑顏開,朝大殿外走去,齊浩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微笑著舉起酒盞道:“哈哈,接著奏樂,接著舞。”
......
陽光如瀑,惠風如歌,洛商手提無鋒,沿著仙山石階步步而上,前來阻攔的流沙仙宗弟子,紛紛倒在了石階之間。
不多時,洛商已行至仙山山腰,山腰山勢險峻,四周樹木叢生,亦有飛瀑流雲,虛幻縹緲,山腰兩處石階中間,有一塊寬闊的平地,平地當中正立著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