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城,皇宮彆院。
“推恩之策名為賜恩,實則瓜分其疆域,藩王子嗣相煎,衰敗落寞之始,此策謀劃高遠,堪稱一絕,二哥真是深藏不露啊。”
“哈哈,說來慚愧,此策非我能及!”
“哦!不知何人所薦?可否為我引薦?”
“推恩策乃故人所薦,他學識眼界寬廣,胸中深藏治國韜略,隻可惜他浪跡天涯,不喜朝堂諸多約束,故不肯與我同來見駕。”
“哎,治國理政之才,正是沙丘國急缺,若是他肯來,我舉國相托又有何妨。”
“人各有誌,無法強求。”
“二哥所言極是,我隻是惋惜,深感惋惜,哎......”
“我本想前往端州,誅殺叛亂的端王,恰與他路途相遇,得他推恩一策,一時茅塞頓開,想來戰事膠著,外寇已攻入沙丘腹地,時間緊迫,便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故人所料不錯,二哥前腳剛到,各地藩王的奏表後腳便至。”
“如何表述?”
“他們好似商量好的一般,均稱自己受涼王脅迫,自己並無反叛之心,並將誓死效忠於我,效忠沙丘國,此外各遣將領兵前往邊關,助朝廷驅逐外寇,藩王所有將士一律受朝廷節製。”
“趨吉避凶,人之常情,藩王畏威而不懷德,強必盜寇,弱必卑伏,這推恩之策,不可不早作安排。”
“我即刻令大丞相草詔,一旦十國聯軍退散,沙丘邊境之危解除,我便命人攜帶此詔,通過皇家專用傳送陣,宣往各地藩王處。”
“如此甚好,如今沙丘邊境局勢如何?”
“不容樂觀,十國聯軍號稱百萬,從沙丘邊境一路縱兵劫掠,燒殺我沙丘無辜百姓,先遣部隊攻城略地,已至鳴梁關外,我已嚴令守關將領,不得擅自外出邀戰,以待四方藩王支援。”
“百萬敵寇叩關,鳴梁關孤立無援,恐怕難以久支,一旦鳴梁關失守,沙丘國便再無屏障,十國聯軍長驅直入,不日便可直達京畿。”
“是的,舉國安危全係鳴梁,一旦被攻破,隻怕亡國就在頃刻。”
“事不宜遲,我這便速往鳴梁關支援。”洛商拂袖轉身,就要禦劍彆離。
帝君雙眉微蹙,眼神堅毅之中,多是柔情與擔憂,他輕輕拉住洛商衣袖,柔聲說道:“二哥......此行凶險,一路小心。”
洛商回眸一笑,曲指拂過她的鼻尖,笑道:“放心吧,有二哥在,定保沙丘國無虞。”
......
深秋的寒風,吹過乾燥的沙丘,吹落枝頭的落葉,也吹走了秋日最後一絲熱浪。天高雲淡,洛商禦劍乘風,陽光透過雲層間隙,直射在他揚起的鬥篷上,瀟灑而飄逸。
“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