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虎四再度被戳中,他鬆手刹那沈靈竹掙脫向前撲滾。
她站起瞬間又一次祭出震天尖叫:“拍花子搶小孩了!”
龍三萬沒想到眨眼睛間小丫頭刺傷虎四,後者居然倒地不起。
且她尖利的叫聲頓時吸引這邊路人目光,接連好幾個青壯跑來,還有人大聲叫:
“抓拍花子。”
“堵住兩頭兒的路,快!”
“打死不論!”
“抄家夥。”
“在哪兒在哪兒?”
眾怒難犯,她短短一息猶豫就放棄幾步外抽搐不止的虎四,轉身爬上驢車。
不成想,身體剛坐好抓韁繩的那刻,一道勁風襲來,扁擔擊向她頭頂的刹那,她想求饒。
然而,半道奪過貨郎扁擔的沈靈竹根本不給她機會,毫不猶豫的砸下。
龍三當場頭破血流跌下車,來助拳的眾人就見小姑娘還用腳踢她的臉,發現沒醒才挑開車簾。
裡邊自然空空如也。
眾人七嘴八舌問沈靈竹家人在哪兒之際,沈淮正拽起大侄女:“妙竹,小竹子呢?”
師姐沈妙竹說了不知兩字,甩開大伯再跑著找人,此刻好大一片沒有人敢擋著,很方便她聽見抓住拍花子的聲音。
爺倆兒問過,一前一後趕到現場,龍三虎四已被青壯和持刀的軍戶綁住。
沈靈竹看見親人,喊過“大伯,二姐”後咧嘴一笑撲通倒下,還好邊上的道士手快接住。
並把脈道:“她先中了迷藥,手又被浸了祖師麻的箭頭劃個口子,驚懼脫力。”
驚懼?!
一群跑來助拳助了個寂寞的人,皆露不可思議的表情。
而下一刻,刀落地的沈淮也軟倒在地,道長瞬間多個病人。
這爺倆都是真的脫力了,沈靈竹再次醒來已是半夜,聞見熟悉的香火味兒時,還以為自己和師姐在回龍觀。
“小竹子!哪裡有不舒服嗎?”胡氏不待她答,轉身就拉開房門,“先竺喊道長來,妙竹呢?”
“她剛去給三妹燒熱水。”沈先竺丟下這句,咚咚咚跑走,隔壁的沈淮睜開眼,隻聽見娘子時高時低的聲音,卻是沒人來理。
這邊廂胡氏把沈靈竹摸了個遍,問明她除了手上傷口疼點,彆處沒啥。
“你要出事兒,可叫大伯母怎麼活?”胡氏摟住她,身體還因後怕而顫抖。
她當時有心追卻跑不動,待妙竹也滾倒之際,氣的她破口大罵沈淮,不成想製伏不了驢子的丈夫在兒子差點被驢踢中之際,撿起車上蹦下的菜刀砍死了驢。
胡氏從未見過丈夫如同凶神惡煞般,把嚇到的兒子拽她身邊,然後瘋一般衝出去。
沈靈竹小小的手不斷撫她背安撫,且引導著她說話,不大會兒就問明兩個拍花子已經被大滶店青壯押在真武廟內。
她又問:“他們一定有同夥,還有彆的孩子被搶嗎?”
“就隻你。”胡氏並不知道大侄女妙竹也差點被搶,但多少知道這兩個拍花子大概就是衝著沈家來的。
沈靈竹瞬間懷疑是石公子派的人,和大伯母聊了會兒,敞開的門迎來廟內道長。
是白天裡幫她把脈那個,道長查看之後說無大礙,也告訴擔心的胡氏不會留疤,但近日左手少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