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任這裡荒廢?”沈靈竹站在山坡目測,這一片長有葡萄的地方是名符其實的溝,寬度不足一丈五,但長度夠長,草也足夠茂盛。
看著沒有七八畝,也得有個四五畝。
眾人嘗試著往下走,撥開半人高的草葉,居然在一片深綠中發現幾串果。
莊百步招呼大家摘下嘗嘗,看見沈靈竹酸的臉皺成一團,“哈哈哈,這下知道我們為什麼任它荒掉了吧?
我們調防過來時,發現這個地方都覺得有一片果子可太棒了,而且和你們同樣埋怨過上一批駐守的人浪費好東西。”
平時,他手底下的大頭兵哪有太多餘錢買桃啊果的吃。
哪知頭兒帶著大家又是拔草又是施肥,希望豐收後賣一批給大家多發一匹布。
結果秋天收獲一堆酸死個人的葡萄,馬兒都不稀得吃。
“數年前,這片葡萄不是這個味兒。”耿老東家往下邊越走越失望。
他問“就沒有一株是甜的嗎?”
“有,但也沒有多少株,第二年春天時,我們將甜的葡萄株移走。”可惜僅活一半,莊百步挺後悔自己沒聽頭兒的找個果農來請教,他帶人哢哢一陣移栽,損壞不少。
幸而頭兒又花大價錢,請專人將又壯又甜的移走,這兩年憑著賣那些果子,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多吃幾片肉。
耿老東家聞言,連忙拱手打問,移走的葡萄產量如何,他現在可以買到少量果子,但釀酒需要大批量的實踐。
而沈靈竹則是和大哥追上一直下到溝中間的師姐身邊。
其間他們發現,雜草裡瘋長的葡萄藤上,儘是些又小又青的果珠。
她不死心的又摘一個嘗,依然酸的倒牙,“二姐,這麼小可以釀酒嗎?”沈靈竹印象裡,酸葡萄是可以釀酒的,因為有種影響葡萄酒口感的什麼物質,主要集中在果皮和籽上。
“二妹,這麼酸又多籽兒的果子釀出的酒也是酸的嗎?”沈先竺也緊跟著問出一句。
沈妙竹不斷扒開雜草看著,“問題不大,你們看,每株上總有些長的比較大的。
不過釀製時,會多費些白糖。”
她起身掃視這片地兒,露出一個誌在必得的笑臉“成不成的,首先都得將這溝裡的雜草清理掉。
嗯,找莊百戶問問,我們可以帶人進來除草嗎?”
三人返身回到坡上時,看到耿老東家與莊百戶正談著收購一斤葡萄的價格。
聽著兩人說的價格,沈靈竹就覺耿老東家是真的迫切要釀葡萄酒。
但是莊百戶的價格也太高,居然要價四十文一斤。
她小聲的和師姐嘀咕:“二姐,這價格倒不如跑去府城買。”
“或者,他們說的是移走栽種的那些。”如果是身後這些,沈妙竹寧願聽師妹的,跑百多裡到府城買。
好在定下價格後的兩人,言談之間有講到另一片結出甜果的葡萄地。
耿老東家自製出上等五香酒,麵對沈家兩個姑娘多少有點心虛,畢竟他買方交付會票算是耍個心眼兒。
好在沈五老爺並未多加追究此事,還找自己準備合夥搞一片葡萄地。
儘管這裡荒掉,但得知莊百戶那兒還有一畝的甜葡萄地,實乃意外之喜。
所以此刻沈妙竹提出租下這片葡萄溝時,他有些遲疑,於是和莊百戶告罪後,和沈家三兄妹稍稍走遠些,道“大沈姑娘,這片地的果子還能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