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五郎,他怎麼在這兒?”沈靈竹站在門口看著被人請入裡間的人,十分納悶神右衛的千戶能跑到並州衛來麼?
沈先竺隻看到個側臉,但他不會認錯,並拉著妹妹和黃舅舅換一家店,“而目他還穿著布衣,太不像他那個囂張的性子。”
“也沒有護衛跟著。”沈靈竹眼睛轉幾轉,拽住大哥道:“你說,他會不會是偷偷的來並州。”
“或許是調來的。”黃宗齊隻看見石五郎一個背影,但卻能將小竹子的神情看個一清二楚。
他曾聽她們姐妹講過與石五郎的衝突,“你彆出歪點子,他有官身。”
“嘿嘿,舅舅……”沈靈竹還真有億點點想法。
黃宗齊不聽快步走開,她小跑著追上拽住不停的說好聽話。
沈先竺搖頭笑笑,然後回頭看看身後的筆墨鋪子,他也覺得石五郎如此低調的穿上平民衣裳,是在避人耳中。
那麼問題來了,什麼情況下讓他如此低調?並州衛和神右衛可不屬於同一都指揮使司。
他這麼想著追上前邊兩人時,發現黃舅舅已經向小竹子妥協,又倒回筆墨鋪子。
“你想做什麼?彆亂來,那石五再是個公子哥兒,也是軍戶出身,能打的。”他以為小竹子要套人麻袋。
沈靈竹道:“大哥,我沒那麼不知輕重。
像舅舅說的,他調到這邊也有可能,所以我們先探探。
他沒有見過舅舅,盯一盯沒事的。”等確定石五郎是偷跑過來,再找機會套麻袋也不遲。
沈先竺將信將疑,通過上次審問二驢,基本能確定下雇他們抓拐兩個妹妹的人就是石家護衛。
而他家小竹子不是有仇不報的性子,打仇人一頓都是輕的。
“小竹子,即便他是偷偷來,我們舉告也無用。”他不放心的道。
沈靈竹頷首:“所以,我們換個地方買東西去。”
她拉著頻頻回頭看的大哥,轉向另一家店鋪,仔仔細細挑選到一方硯台。
離開時,舅舅仍然沒有回來,沈先竺想去原來那家鋪子看看情況,但她不答應:“本來舅舅沒事,我們找去說不定會引起注意。
走了,我還想再逛逛其它地方,找些能販賣到保州的貨物,也不算我們白來一趟並州府。”
“其他生意另說,現下的風箱儘快賣完才要緊。
而且那些壞的,也需我們修補好。”說起這個,沈先竺的注意力被轉移。
沈靈竹和他說不用擔心,七伯一定會妥當處理好,與其大家都忙同一件事浪費人力,不如各行其事。
沈先竺拗不過她,隨她從一條街逛到另一條街,給他累的都不想說話。
王二爺派來綴著他們的人,更是不願再跟著走,可是他發現那個小姑娘好像發現了他。
她幾乎每一次出來一個鋪子,都會朝著自己的方向故意看看。
但即便如此,自己不探到他們的住宿地,還是不能轉身離開,唉……
時間慢慢流逝,快到中午頭時,沈先竺見妹妹要進一家糧店,“小竹子,千裡不販糴。
你可彆說要往保州倒賣糧食。”
“怎麼可能?我有事。”沈靈竹指指糧店的幌子,讓大哥細看。
“王家?”沈先竺這才注意到,“不是,你到他家糧鋪何意?”
沈靈竹再指綴在老遠的人,“送他們的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