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八月初,酷暑難耐。
樹上的蟬鳴聲沒完沒了。
大中午,曹操在書房裡忙碌,還有幾件事沒理完。
典韋,許褚,倆門神在門口,端倆大飯碗,唏哩呼嚕的吃午飯。
說是飯碗,實際是倆大飯桶,半人高。
典韋吃完還要續個兩三次。
如果對胃口,續四五次也有可能。
曹操理事後,從屋裡來到門口,看倆飯桶在吃東西,道:“你倆吃完拉一次,全城的狗都得吃消食片。”
那倆貨,一點不耽擱的把東西吃乾淨。
典韋雖然不懂消食片的意思,但大致能明白曹操是在調侃他吃多拉多。
“我吃完都煉化了,增力氣的,不拉。正長身體的時候,不能浪費。”
神特麼長身體,你再長……曹操瞅瞅典韋的大個子。
書房外是水榭。
曹操看見水榭的廊道對麵,有個胖乎乎的小身影,大夏天的正午,也不嫌熱,拿了根木棍,一溜瘋跑。
那是他和虞傾的閨女,四歲的小丫頭,已有了禍害內宅的實力。
曹操的各路妻妾,被小胖丫頭通殺,霸占全家的好東西,無法無天,跟班就是荀彧他兒子。
曹操回到書房:“令晉他們從泰山抓人回來了?”
“是,昨晚就回來了。”
“讓他們過來,這會清閒,把俘虜也帶上。”
沒一會,令晉,厲五方等人被魏續引著,一臉殷切的過來彙報。
他們各自手裡還提著一個俘虜,左慈和張角。
此時的左慈,重傷未愈,又添新傷,形如敗狗。
張角臉頰被打塌半邊,左手斷折,胸腹染血,傷口呈圓形,一看就是厲五方用拐捅的。
其餘俘虜,沒資格見曹操,沒帶過來。
“把頭抬起來。”曹操說。
許褚上前,抓住被壓跪在地的左慈和張角的發髻,往上一薅,讓兩人把臉抬起來。
張角滿臉惱恨,不甘。
左慈的麵色卻有些奇怪,歎道:“魏王,我有話說。”
左慈,曆史上是真有其人,和曹操關係不睦,甚至公然戲耍過曹操。
曹操把他關在監牢裡,他仍能憑空脫鎖,蹤跡全無。
他自稱活了幾百歲,神通在身。
聽起來像江湖騙子,其實不全是。
因為他教出了一個大名鼎鼎的徒弟,葛玄,四大天師之一,道家靈寶派祖師。
曹操正要說話,忽然耳鼓聳動,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魏王,我等求見!”
這聲音憑空而來,是隔空推送,顯示出深厚的修行。
然而敢在曹魏大本營的鄴城,不經通傳,直接給曹操傳聲,這就是冒犯。
典韋,許褚雙雙生出感應。
典韋怒喝了一聲。
他雙手一撕,虛空仿佛被撕裂開來。
要知道這裡是鄴城,曹魏氣運最盛之地。
典韋兵勢加身,武運之隆。
他這一出手,整個鄴城都震了震。
虛空中有一道武運暗潮,疊動遠去。
賈詡也剛來到屋裡,眼見生變,反應這個快。
青銅板,青銅小鼎,遁甲圖,一瞬間就動用了七八件東西,防備有人來行刺。
典韋悍然衝出,一次起落,便來到府邸門外,大手一抓。
有三個道士正站在府外。
典韋這一抓,覆蓋天地,碾壓虛空。
那仨道士也不躲,任典韋製住他們。
典韋一手一個,左胳膊下邊還夾了一個,起落間又回到府內。
“魏王,抓仨人。”
這三個道士來的蹊蹺。
為首是個老道士,身形瘦高,白發白須,正斜著眼瞅典韋。
“典將軍,我敬你戰場殺敵,屢破外族,不想與你交手。
不然,你雖強,老道也不是好惹的。”老道士說。
典韋手上一發力,就要捏斷老道士的頸骨。
“錯了錯了,老道說謊了,我打不過你,好疼。”老道吃硬不吃軟,轉眼投降。
典韋愣一下,聽頭一句還以為是個頭鐵的,想不到變得這麼快。
“你擅自求見我家魏王,好大膽子。”典韋怒道。
曹操打量過去。
三個道士中的另外兩人,都是中年人,跟著老道來的,氣象不俗。
“他們倆,一個叫甘始,一個叫郤儉,加上左慈,還有我,我們是一夥的。”老道士說。
曹操擺了下手,典韋鬆開老道三人。
但同時送出三股氣機,打入三人體內,壓製了他們的力量。
典韋和許褚,一個站在這幾個俘虜身後。
一個來到曹操身側,狠盯著幾人。
一旦幾人稍有異動,立即就會招來典韋,許褚,狂風暴雨般凶猛的打擊。
當然,賈主任的出手,可能更嚇人。
發現有變故,賈主任接連取出多樣東西,放在曹操麵前的矮席上,準備禦敵。
這時他手裡又多出那柄小劍,袖子裡暗藏一麵袖珍小盾。
曹操麵前的矮席上,那一排東西,都在發出微光,隨時處於爆發狀態。
這些東西,要是有人能認出來曆,必定驚訝到極點。
上承殷商,下至秦漢,曆朝曆代。
其中還有幾件名氣不小的器物。
賈主任管理盜墓辦以來,小一半天下奇珍搜羅在手,把自己防護的固若金湯。
老道是個識貨的,掃了眼賈詡取出來的幾件東西,不動聲色的咽了口唾沫。
“你們的來曆,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