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魄風差點笑出來,餘光看了眼蕭時,自家兄弟的臉已是黑得不成樣子。
報應,這都是報應。
柳時衣沒注意他們這邊的小動作,卻對發話的女人起了興趣:“你又是何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能操縱那些木人俑?”
女人看著倒在地上沒有意識的小芸,淡淡開口:“我是麒麟閣的溫善行,這裡所有的木人俑都是我布下的。”
柳時衣一愣,皺起眉頭:“你是、麒麟閣的……?”
女人點了點頭,隻見柳時衣立刻抬起手上的月見刀指向女人,魄風也端起了機括。
殷裕完全搞不清楚現狀,但也下意識用長雪傘擋住了女人。
院子中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僵持之中。
殷裕吞了口口水,小聲問魄風:“我們這是要乾嘛呢?”
女人表情都沒變,隻有一絲好奇:“對啊,你們這是何意?”
柳時衣眉頭緊鎖,繼續拿刀指著溫善行:“你一個麒麟閣的人,問我們在這乾嘛。我還想問你在這兒乾嘛呢?為何要在這裡布下那害人的木人俑陣?”
溫善行聳了聳肩,指著小芸,“不清楚,她讓我做的。這個是我姐姐。”
“你姐姐?”柳時衣有些吃驚。
蕭時卻是眯起雙眼,心中默念她的名字。
溫善行,溫善行......
“她是麒麟閣的少閣主,溫善言?”
“是,沒想到她這麼厲害的人,竟被你們打成這樣。”
溫善行表情沒說麼變化,像在討論一個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人。
“……”柳時衣跟蕭時對視了一眼,感覺溫善行麵對自己親姐姐如此重的傷勢,毫不在乎的態度有點奇怪。
柳時衣清了清嗓子,試探地問道:“你跟你姐姐,關係不太好啊?”
溫善行笑了出來:“曾經我不願意殺人煉俑,她便把我四肢折斷在樹上吊了三天三夜,如果說我跟她隻有一種關係——”
溫善行停頓片刻,冷笑出聲:“那便是仇人。”
柳時衣認得出她眼中的恨意,那不似作偽。她猶豫片刻,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刀。
這個溫善行似乎並沒有認出月見刀,對她們也沒有惡意,似乎反倒可以趁機套套她的話。
天色已沉,宇淩他們一群人早已死透,問溫善行,她竟也對他們的身份一無所知。隻說自己本想逃出溫善言的掌控,卻在路上遇見了他們。
蕭時盯著地上雙目圓睜的宇淩,查看了下他的手掌。
不是麒麟閣的人,那很有可能,他們就是淩霄盟餘孽。但為何他們又和無命那群刀槍不入的人截然不同?
無數謎團在蕭時的腦海中旋轉,一時之間他竟找不到頭緒。
為何這些人會齊聚密林,是為了他,還是為了什麼?蕭時突然想到一個人,他轉頭看向魄風——
“那日跟你一起回來的男人不見了,前日晚上想對柳時衣下手的人,應該就是他。”
“什麼?”
蕭時點頭,還在皺眉沉思時,溫善行聽到他們的話,隨口搭了一句話:“你的那個男人,怕是已經死了。昨夜我便探到有個人想出林子,卻被困在人俑陣裡了。”
殷裕立刻開口解釋:“她可以通過遍布密林的木人俑,掌握整個密林中所有人的行蹤下落。”
所以也不是那個男人搞的鬼,應當就是個單純看上月見刀的亡命之徒。
蕭時排除了一個答案,但心頭又浮現出另一個疑問——這麒麟閣少閣主的妹妹,為何會掌握木人俑的陣法?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麒麟閣有這種邪術。
魄風快人快語,直接問了。溫善行看起來還是波瀾不驚,說的話卻讓人心驚膽戰:“大概七八年前吧,我姐從西邊搞來了一本專門拿人做陣法的秘籍。那時候她看我不順眼,覺得我膽子小不敢殺生,就逼著我學,不學就打,打到我願意殺人為止。”
殷裕臉皺成一團:“你姐也算是也是名門正派,怎麼做這種勾當?”
溫善行不屑地哧了一聲:“什麼名門正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關上門來,都活得不像個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