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那種未知記憶的乾擾,在勸說曹氏的過程中,劉邦還是有些不忍心的,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混蛋。
簡直無恥,下流,斯文,敗類!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不忍的感覺,按照以前,他做的那些混蛋事,他真的眼都不眨一下。
可能是人真的老了,變得心善了?
不,乃公還年輕。
曹氏極不情願的被劉邦推了出去,劉邦笑眯眯地看著曹氏,露出一臉討好的樣子。
至於曹氏,儘管她已經控製了表情,看起來還是有些苦瓜臉的。畢竟這對她來說,比上刑場砍頭都還要難受,特彆是跟不喜歡的男人睡覺,就跟下地獄沒什麼區彆。
“這位官爺,她非要給你賠個不是,我劉季攔都攔不住。”
曹氏強顏歡笑,在司馬令目前,她沒有了下午的那般囂張跋扈,反倒多了幾分溫柔賢淑。
在司馬令不注意間,她咬咬牙,狠狠掐了掐劉邦的胸膛。
“哎呦,我不疼。”
劉邦儘顯流氓姿態,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哈哈哈!”
司馬令看著曹氏,笑得很猥瑣,起身迎接:“來,坐!”
曹氏坐在方才劉邦坐的那個位置,也就是司馬令的旁邊。劉邦就站在曹氏的一旁,像個下人一樣,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同時眼神中也暗藏著一絲殺機。
乃公的女人,你碰一個試試?
曹氏端起桌前的一碗酒,對司馬令道:“官爺,今日裡多有得罪,我敬您一碗!”
司馬令的眼睛,始終都盯著曹氏那張漂亮的臉蛋,他那隻鬥雞眼散發著獨有的專注,以及嘴角掛滿了源源不斷地淫笑,就差把‘饑餓’二字寫在臉上了。
“好!”
劉邦無奈地笑了笑,他當然看到了司馬令那張惡臭的臉,不過他也沒辦法,隻能裝作一副瀟灑自如的模樣,任由這些煩惱而去。
“好,都喝了。”
“來,曹氏,多喝一點!”
劉邦在一旁跟著起哄。
曹氏說是賣酒的,實際上並不喝酒,當那碗中的酒經過她的喉嚨傳到腸胃時,她感到火辣辣的。
她不想再喝了,於是將酒放下。
劉邦開口勸道:“不行,都喝了!”
“對,都喝了!”
司馬令覺得非常有道理,附和道。
“都喝了!”
眾人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劉邦的心裡卻是更加不快了。
明明曹氏也願意出來服侍這個司馬令了,明明眼前的危機過了今夜也就過去了,可為什麼自己看著眼前的一幕,就是開心不起來呢?
難不成,是那段不知從何而來的記憶在作祟?
又過了一會,看著曹氏越來越難受的模樣,劉邦實在看不下去了,便道:“官爺,她酒量不行,我來喝!”
看著有些痛苦的曹氏,他一把搶過曹氏手中的碗,將那碗中沒有喝光的酒一飲殆儘。
司馬令目露不善,望著劉邦,眼睛裡浮現著些許殺氣。
嗯,白天就是這家夥,打自己打得最猛,一個接一個的巴掌。
“官爺,他剛剛喝醉了,您大人有大量,可不要在意。”
蕭何察覺到司馬令不善的眼神,忙安撫道。
劉邦也反應過來,將碗放下,又到了一碗湊到曹氏的嘴邊,附和道:“對對對,乃公,不,是我,我喝醉了!”
“曹氏,快喝。”
“那你酒量不行啊!”
司馬令嘴角一揚,露出嘲諷的神色。
他搶過劉邦手中的酒,將它,湊到曹氏的嘴邊,笑道:“來,這位美人,我來喂你。”
“這才好嘛!”
劉邦拍手叫好。
司馬令看著劉邦,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在坐的兄弟除了樊噲之外,都沒有反應,可能是大家都覺得他醉了,畢竟哪有家裡的丈夫將婆娘往外推的?
樊噲看司馬令的眼神有些不善,曹氏平時待他不薄,他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其實劉邦並沒有醉,他腦子清醒的很,隻是沒辦法,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
劉邦不經意間瞥了一眼窗外,心中大喜:“各位,官爺旅途勞頓,也早該歇息,咱今兒就到這兒?”
他眼中的殺氣越發淩厲,這股殺氣,是受那股未知記憶的影響才產生的。受這一世的性格的影響,他這種殺氣時隱時現。
蕭何也對司馬令說道:“官爺辛苦,要早些歇息,不要過度操勞。”
這事本來就跟他沒什麼關係,就算他不來,也不會受到牽連。可犯事的人是劉季,劉季,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