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蕭何同意借劉邦這些工具了,隻不過蕭何家裡沒有,需要去外麵找工匠借。
倒不是蕭何樂意借這些工具給劉邦,一開始他也不想借,可當劉邦說他要這些工具,是為了利於民時,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季哥,不好了,要出大事了!”
劉邦走在路上,用手挑逗著大黃的下巴,時不時從兜裡掏出一兩枚果子塞進嘴裡。
大黃嘴裡吐著舌頭,搖著尾巴,一搖一晃地看著劉邦。
“什麼事?”
劉邦轉身,看向身後呼喊他的那人。
那人滿頭大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
“那曹大姐和人家打起來了,要出人命了!”
那人急道。
“這個騷娘們!”
“她現在在哪裡?”
“就在家裡!”
劉邦一聽,加快腳步往曹氏那屋的方向走去。
“你,去把樊噲,盧綰,還有一幫兄弟們叫上,就說是乃公說的。”
“讓他們在曹氏家門口會合!”
......
曹氏的酒鋪裡,坐著許多人,有來往的客人,村裡的民夫。
門口,一人正往外走,身後便有曹氏追了上來,一把將他拉住,不讓他走。
“你給我站住!”
“你放手!”
那人甩開曹氏,聲音有些微怒,繼續說道:“酒錢先賒著,我下回來再給你!”
“我憑什麼讓你賒!”
曹氏扯著那人的衣服,那人隻要一甩開曹氏,曹氏的手又立馬搭了上去,總之那人就是無法掙脫曹氏的糾纏。
“我有公務在身,下次再給你!”
那人極力解釋道。
曹氏依舊不依不撓地抓住那人的手,就是不放手。
那人也是惱了,一把甩開曹氏,將曹氏狠狠地甩在地上,頭也不回地要往外走去。
他叫夏侯嬰,是沛縣馬房的司禦,掌管養馬駕車,專門負責接送使者或者客人。
“不行,你現在就得給我!”
曹氏快速起身,雙手扯住夏侯嬰的衣服。
“你讓開!”
夏侯嬰極力掙脫,可不管怎麼掙脫,就是掙脫不了,在曹氏麵前,他就感覺自己陷入了泥潭,越是用力,就陷的越深。
嗯,劉邦每天晚上在曹氏麵前也是這個感覺。
“大哥,就在這邊。”
遠處,劉邦帶著樊噲等人正往這邊趕來,這一次劉邦沒有帶大黃,讓大黃自己回家去了。
“乾嘛呢,在這裡乾嘛呢!”
劉邦見曹氏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推開,一時間心裡就像是滴血一樣,快速走到夏侯嬰旁邊,一把抓住夏侯嬰。看著倒坐在地上,頭發淩亂的曹氏,他心裡感到非常憤怒。
樊噲等人後至,也將夏侯嬰圍了起來。
“怎麼回事?”
劉邦看向夏侯嬰,怒道。
曹氏的眼睛緋紅,看著夏侯嬰,一時間像個潑婦一樣指著夏侯嬰,叫喊道:“他在我這裡喝酒,喝完就走,不給酒錢!”
“誰不給你錢,我說好了先賒著,下回回來再給!”
夏侯嬰一聽就氣了,我剛剛一直說,下回回來了再給你酒錢,敢情你是沒聽清老子說話是吧!
“什麼東西,我認識你嗎?”
曹氏對夏侯嬰指手畫腳的動作簡直跟劉邦一模一樣,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她以前也是一個很溫順的婦人,動作行為像她那死去的死鬼丈夫,可現在......
“我憑什麼讓你下回來再給!”
“你現在馬上給我錢!”
“我就不給你能怎麼樣!”
夏侯嬰怒道,跟一個女子吵架,關鍵是還是個寡婦,他頓時感到自己被羞辱了。
“你什麼玩意啊你!”
曹氏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劉邦看著兩人越吵越凶,大聲道:“行了,彆吵了!”
作為亭長,兩人在他麵前這樣吵架,他覺得很沒麵子;作為曹氏的男人,夏侯嬰這樣對她,他劉邦覺得更沒麵子了。
於是劉邦轉身對夏侯嬰道:“你小子,憑什麼吃飯不給錢?”
或許夏侯嬰是因為先前被曹氏耽誤了行程,如今臉漲的通紅,宛如一隻準備戰鬥的公雞,對著劉邦凶道:“我這回沒帶錢,說好了賒著,下次回來再給!”
這小子,敢在乃公麵前這麼囂張?
劉邦一聽,就不樂意了:“誰讓你賒著,這什麼地啊?”
“你在彆的地,你可以不給錢,在這兒,一個子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