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啊,關於陳勝給我寫信的那件事,我已經想好了,正如你之前跟我說的那番話一般,我是大秦的官吏,自然,要死守大秦的律法。”
在縣令下定了決心之後,他立即喚來了蕭何,他仔細打量著蕭何,他是真心覺得眼前這個人不錯,辦事能力一流,是值得一用的大才。他對待蕭何的態度完全不像對待雍齒一樣,用了一次就不想用了。蕭何這個人,他的身上,似乎始終都在散發著一種吸引他的東西。
“縣令說什麼就是什麼,蕭何我隻是個辦事的。”
蕭何客氣的說道。
“不過,呂太公是您的好朋友,為了您的名譽,還請您......”
蕭何提醒道。
“我當然知道。”
縣令笑道:“等將劉季抓住之後,呂太公家裡的兩個女兒,我都會保釋出來,至於其他的人,都是劉邦的餘孽,我要一並送到上麵去。”
“如此甚好。”
蕭何跟縣令一樣,露出一副勝券在手的笑容:“那,等劉季來的時候,我們直接活捉他?”
“活捉他?直接放箭射死了不好?”
“等你親眼看見他被射死的樣子,你會感到開心的。”
縣令看著蕭何那老實巴交的眼神,臉上的笑意更加溫和了:“蕭何你啊,還是缺少曆練,不夠老辣。”
“這樣吧,等這件事結束後,你多跟在我的身邊,曆練曆練。”
“謝縣令。”
蕭何恭恭敬敬地說道。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的劉邦,已經帶著眾人到達了沛縣。
他們身上的衣物破破爛爛,若是任何人在路過時,不看劉邦那張英武俊氣的臉龐,隻看他們這隊人馬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流民。
沛縣的城樓很高,牆壁粗糙並不適合人攀爬,就算有佼佼者順著城牆爬了上去,在即將登上城樓的時候,也會被上麵看守的士卒給抓住,然後扔進暗無天日的牢房裡。
平日裡,劉邦倒覺得這城門是個好家夥,但是現在,他有一種想拆掉這個城門的衝動。
城門如今是緊閉的,不管劉邦怎麼對著他們叫喚,城牆上的人就是不開門,而且,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去跟縣令稟告的,直到縣令家中的下人看了,一臉慌張的回到縣令的院中,跟縣令說了剛才的事。
縣令在院中安逸的坐著,蕭何也是如此。當下人急匆匆的衝入院子裡,告訴他劉季如今就在城門外的時候,他的臉上簡直樂開了花。
“走,蕭何,跟我去享受片刻歡樂!”
他拉著蕭何的手,帶著他登上了城樓。
他站在城牆上,驕傲地仰著腦袋,看著在遠處騎著一匹白馬的劉邦,笑道:“劉季,好久不見,彆來無恙啊!”
劉邦瞧著許久都未敞開的城門,心中自然明白了這位縣令爺的意思,他下馬,表示自己對縣令的尊敬:“縣令,劉季也是思念您很久了。”
“隻是,這城門為何緊閉呢?”
“不是您讓蕭主吏掾派人找我回去的嗎?”
劉邦故意裝作疑惑的表情,問道。
“啊?還有這回事!”
縣令露出狡猾的笑容,看向一旁的蕭何,蕭何趁著縣令不注意的時候,對遠處的劉邦挑了挑眉,刻意將聲音拉高了幾分:“稟縣令,沒有此事!”
“定是那劉季犯了大秦的律法,找一套這樣的說辭,來誆騙縣令,來離間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