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放我走?”
丁固一臉驚訝的看著他,表示非常的不可思議。
“嗯?啊?”劉邦看著他,“你要是不走,那你以後都走不了了。”
“你以為我是在說笑嗎?嗬!”
“啊?哦,好!”丁固還是愣了愣,並回過神來,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劉邦,“你會後悔的!”
“彆坐在這裡放屁了!”
“你會後悔的!”
“你再說一句今日就彆走了!”劉邦發出陣陣低吼。
丁固起身,走到他麵前,還是盯著他,說:“沛公,下次沙場對陣,定要與你生死相搏。”
“哎呀你走吧。”劉邦平靜地說,“你再不走,到時候我的兄弟們可就不讓你走了。”
“那,沛公保重。”
劉邦的兄弟們虎視眈眈的看著他,感覺到眼前這人的神態,以及語氣,真的是太猖獗了,此時的他們,恨不得拿著手中的武器,將丁固殺死在這裡。
尤其是樊噲,直接擋在了丁固的前麵,不太想讓丁固走。
“讓他走!”劉邦大聲喊道。
樊噲不知所措的看著劉邦,最終還是放丁固走了。
“嗬。”丁固發著陣陣冷笑,從樊噲的身邊擦身而過,並頂撞了樊噲一下。
樊噲怒目瞪視著他,卻不敢拿他怎麼辦。盧綰也拉著他,示意他不要衝動。
“嗬。”丁固再次發出一聲冷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屋子裡一片安靜,等丁固走遠的時候,盧綰怒吼道:“白撿一條命,還挺傲慢!”
“就是!”
劉邦搖了搖頭,看著兄弟們,說:“你們可知,季布千金一諾?”
除了蕭何跟曹參之外,其他人顯得異常的不解,“季布是一個非常豪邁的人,就像我們的蕭何一樣,人,特彆的好。”
“所以我才放了他。”劉邦解釋。
兄弟們這才心安理得了一些,紛紛點頭。
“主公,我聽說,陳涉死了。”曹參對劉邦說。
“就是起事後封自己為王的那個家夥?”
“嗯。”
“這就死了嗎?”劉邦喃喃道,“這也死的太早了吧?”
“這才起事多久啊,就死了。”劉邦說。
“難道主公不應該感到害怕嗎?”曹參問,他說陳涉死這件事的時候,是希望讓劉邦打起警惕,吸取一些教訓,不過就目前而言,劉邦似乎在跟他開玩笑?
“怕?他那是假王,我這可是真正的赤帝之子!”劉邦在丁固方才坐的那個座位坐了下來,“喲謔,這光線還挺好的。”
......
沛縣。
蕭何的院落裡,雍齒的一批兄弟們衝了進來,並將蕭何的整座院子都包圍住了。
蕭何沒有跟著劉邦出去打仗,他善於管吏治,所以劉邦就將他留了下來。
不久時,雍齒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對著他的兄弟們說:“蕭何他人呢?”
“在屋裡呢!”雍齒手下的人說。
屋裡的蕭何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情況,不止是他,就算是沛縣曾經跟隨劉邦其他的兄弟們,都覺得雍齒會背叛劉邦,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蕭何將佩劍掛在腰間,整理好衣裳,將門打開,看著雍齒,說:“雍齒,你來了啊!”
隻見雍齒得意地笑道:“蕭何啊,這整個沛縣都在我的手中,你要不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我猜你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我是如何奪下這城池的。”
蕭何就站在那裡平靜地看著他:“我不關心。”
然後走下台階,走到雍齒的麵前,說:“我有幾句話,說完了隨便你處置。”
“嗯。”雍齒收回了笑容。
“當初把你抓進獄中的時候,你是真的瘋了,對嗎?”
“嗯。”
“我看不是。”
“你為縣令賣命,此事,不隻是我知道,隻是大家都不說而已。”蕭何說,“因為縣令後來拋棄了你,所以你才選擇裝瘋,至於是為什麼,恐怕隻有你跟那位死去的縣令才知道。”
“再後來,你跟隨了主公。可是,你們兩人之前有恩怨,然而,主公並沒有因為這個而針對你,相反,他給你的待遇,在他的那幫兄弟們當中,永遠是最好的。”
“嗯。”
“而你,不僅沒有做好自己的事,如今還因為周市的誘惑選擇了造反,由此說來,你是個懦夫。”
“給我帶下去!”雍齒大聲說。
不過還沒過多久,雍齒又讓侍從把蕭何押解了回來:“蕭何,你以為你激怒了我,我就會殺了你是嗎?”
蕭何不答。
“你放心,我不會。”雍齒哈哈大笑,“劉邦,我就是打心眼裡看不起他,他就是個普通的黔首,而我雍齒,是堂堂正正的貴族!”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蕭何義正言辭地說,“隻要我活著,天下就多了一個想要殺了你的人。”
“就憑你?我呸!”雍齒笑的更猖狂了,“你如今已經淪為了階下囚,你拿什麼來殺我?”
“算了,我就等著你來殺我,我也不抓你了。”雍齒哈哈大笑,然後讓手下的兄弟們放開蕭何,接著就帶著兄弟們離去了。
雍齒走後,蕭何立馬收拾東西,帶著下人,駕著馬車往劉邦所在的地方走去。
......
劉邦帶著兄弟們坐在一處房屋裡歇息,這幾天,他們打的仗,算是他們有生以來打的最多的仗了。
劉邦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書,自從起事以來,他就經常看書,先前他之所以反對劉盈看書,是因為劉盈看書看的太離譜了。
樊噲率先說道:“兄弟們,聽說這甕城的女人很漂亮啊,是皮膚白嫩,一個個都水靈靈的,是個出美人的地方。”
“樊噲,我可是跟你說,有了呂媭之後,你要是還想著彆人,小心我去告狀!”盧綰在一旁說。
“嘿,你沒本事娶到呂媭,就在這針對起我來了?”樊噲撅起了嘴。
“作為兄弟,我隻是勸你做一個好男人。”盧綰平靜地說,不過他心裡還是不好受的,呂媭一直以來都是他心裡的一塊傷疤。
夏侯嬰也在此時說道:“你可放屁吧我的好兄弟,好看倒不是有多好看,賢惠倒是挺賢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