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這種溫室裡長大的花朵哪裡知道魚人的厲害,他瞟了一眼神色戒備的李寶國,有些嫌棄地癟了癟嘴。
“老李,不是我說你,‘公主’這種精英怪都被我倆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了。現在就這些幾個矮冬瓜,你怎麼又開始縮頭縮尾的?”
馬庫斯話音剛落,李寶國的眼皮就像是不受控製似的,一個勁兒猛跳。
“‘不費吹灰之力’?這種不要臉的話,怎麼會從你的嘴巴裡說出來?你忘了剛才我們兩個……”
李寶國的話還沒說完,馬庫斯就大手一揮,掙脫了李寶國的阻攔,同時一臉自信地朝著李寶國挑了挑眉毛。
“剛才隻是失誤,這次可不一樣!你就瞧好了,看馬爺我的神通手段!”
說著,馬庫斯往前一步,就站在了李寶國身前,接著雙手一翻,就把武器緊緊握在手裡。
看著爭先恐後朝自己奔來的魚人,馬庫斯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些魚人由於個子太過於矮小,目測就算是站直了,可能還沒他的小腿高更彆說現在這些魚人一個個都彎腰駝背的,連手裡的長矛都是拖在地上。
馬庫斯笑著轉過頭,朝著那群魚人的方向指了指。
“你瞧瞧,這一個個……土雞瓦狗!”
……
這幫魚人可不是第一次和冒險者打交道,誰手上沒幾條人命?
在之前,要是自己這一夥一擁而上,那些冒險者大多掉頭就跑,頑固抵抗的不是沒有,隻能說很少。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眼神裡還隱隱約約帶著一絲興奮?
喲謔!這小子還敢迎男……不是,迎難而上?
什麼意思?
欺我魚人大爺的長矛不利否?
“哇嚕嚕嚕嗚嘞……”
“哇嚕嚕嚕嗚嘞……”
這幾隻魚人嘰裡呱啦地交流了一番,也不講究什麼站位或者策略,一股腦地朝著馬庫斯衝了過去,主打的就是一個字--“莽”!
就在這短兵相接的一刹那,馬庫斯就後悔了,這些魚人的攻擊根本就沒有章法。
就比如,眼看著這魚人把手裡的長矛舉得高高的,還以為會有一個下劈,沒想到,反手就是一棍子抽了過來;下一招以為會捅了,結果這魚人直接一個上挑,這招招都如羚羊掛角,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不僅如此,這些魚人由於身高的問題,每一招都朝著馬庫斯的腳踝和腳背招呼,弄得他簡直苦不堪言。
要知道,這就算是穿著鎖甲的褲子,這腳踝可沒有包起來啊!
這都不算完,也不懂這些魚人是跟著誰學的,居然在長矛上塗上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隻要一不小心挨了招,就算是擦破皮,受傷的地方也是一個勁兒地發麻,連動作都變得不那麼靈活了。
要是猜得沒錯的話,多半是一些麻痹性的毒藥,比如蟾蜍的唾液之類的。
最可氣的是,即使是馬庫斯用了“奉獻”,這些魚人哪怕在神聖火焰裡麵被燙得直叫喚,也不退縮,反而像是發了瘋一樣,把手裡的長矛一丟,雙手抓著他的褲腳,就往他身上爬。
這些魚人一邊爬一邊咬,嘴裡的牙就像是刀子似的,疼得馬庫斯直叫喚。
馬庫斯現在心裡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沒事兒裝什麼大尾巴狼啊!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不僅沒了麵子,連裡子都快沒了。
“神聖審判!”
“裁決之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