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住在城郊一套不典型的小彆墅內,所謂不典型,嚴格來說更像是自建房,而不是彆墅。
經紀人用密碼打開鐵門,汽車就停在不大的前院中。一樓是廚房和兩個傭人房,跟隨經紀人到彆墅二樓的大客廳,二樓是客廳、餐廳和小型健身室,三樓是兩個臥室和一個書房。
二樓正在進行采訪,七八個人舉著燈,操作攝像機,中間是坐在沙發上的一位記者和童星本人。
鏡頭麵前的童星乖巧可愛,偶爾露出點活潑的性格,整體給人感官童星個性活潑,陽光向上,隻不過因為在鏡頭前有些拘束,所以約束了外向的性格。這樣的童星性格飽滿,讓人對她遇事時的反應充滿期待。
崔建和端木自然不知道這東西叫人設,以童星拍攝的密室逃脫綜藝來說,裡麵的成員個性不一,定位也不同。有些人負責拖後腿,有些人負責搞笑,有些人負責解題,有些人負責銜接活躍氣氛。再認真看會發現,但凡成功的綜藝,裡麵每位成員性格和定位幾乎沒有重疊。
20分鐘後,采訪結束,這是密室大逃脫的預熱花絮。團隊收拾東西撤離,童星放鬆下來倒在沙發上,伸手拿過茶幾上的平板電腦玩起了遊戲。
經紀人介紹:“童星,這是崔建,這位是端木,在這七天時間,他們將貼身保護你,幫你處理生活上的麻煩。”
童星沒放下平板,轉頭看了一眼,點頭:“辛苦你們了。”繼續玩遊戲。
經紀人對端崔道:“彆墅內有兩名傭人,一位是保姆,負責童星的日常生活起居,住在一樓。一位是保潔,隻上半天班。伱們的住所在三樓的小臥室,那裡是我房間,不過日常我不住在這裡。”
端崔還沒表態,童星飄來一句話:“怎麼了?那個劍人又生病了?還是你又看上什麼潛力新星?”
經紀人是近四十歲的大姐,她走過去坐在單人沙發上,和藹道:“童星,你也要體諒我,星月和你一樣,都是我負責的藝人。明天中午你們還要一起拍廣告,對她的態度要好一點。”
童星冷哼一聲:“為什麼要我的態度好一點?為什麼不讓她的態度好一點?”
經紀人:“星月性格嬌柔……”
童星把平板一扔,坐起來板著臉看經紀人:“她就是個劍人。”
經紀人深吸口氣,擠出點笑容:“你馬上要去英國留學,這也是你們這幾年最後一次合作。不管之前發生什麼事,好歹相識多年,好聚好散好不好?”
童星道:“我去英國後,你以後不再是我經紀人。所以都是假的是嗎?你做我的臨時監護人都是為了錢,現在我沒用了,所以把我趕出國。”
經紀人耐心道:“童星,你的黑料太多,沒有人能接受剛成年的女孩又喝酒,又抽煙,又打人的形象。公司和我為了這些事操碎了心,讓你到英國留學是我們想到最好的辦法。你離開後即使黑料曝了,對你影響也不大。幾年後,你可以以全新的姿態回到韓國,以成人身份繼續當明星。”
經紀人道:“你的監護人姑姑在英國住了20年,是一個很好的人,她沒有兒女,一定會對你很好。你還可以給我打電話。”
經紀人如同母親一般,哄著和童星說話。根據端木從網絡了解的消息,童星口中的星月,是同一家公司旗下的小明星,她的定位是嬌柔可愛小公主。與童星相反,她在綜藝中表現不好,但是在電視劇中表現的很出色。去年更是以一部電視劇獲得了國民妹妹的稱號。
經紀人接電話,交代了一些事後匆匆離開。崔建上下跑了一圈,和保姆聊了一會,基本了解了彆墅和童星的情況。特彆是童星的父母。
童星父母是罕見的極度重男輕女父母。即使童星還是童模時,他們就開始吸血反哺小兒子。前幾年更是不顧經紀人和公司阻攔,私自帶著童星參加各種飯局,讓童星幫他們公司拉項目,期間童星遭受褻猥。最終公司將其父母告上法庭,剝奪了父母的監護權,童星的姑姑獲得監護權後,讓經紀人擔任童星在韓國的臨時監護人。
由於密室大逃脫是現象級的綜藝,童星本人很有錢,加之脫離了父母的掌控,如今的她已經實現財富自由。她的父母前幾天來過一次,希望能和童星一起吃飯,當作送彆。童星從小缺愛,被父母幾句話感動不已,當即答應下來,但最後被經紀人阻止。
因這件事童星和經紀人之間發生激烈的爭吵,經紀人告訴童星,他們沒安好心。童星並不領情,她說自己人生自己做主。經紀人也惱火,說18歲之前由不得你做主,強硬結束話題,準備離開。童星攔住問是不是要去見星月,經紀人說明星月在拍戲時落水,自己必須過去看看。童星不讓走,但經紀人再接了電話後撥開童星離開。
崔建上樓,在端木耳邊輕悄悄的說了自己獲得的信息。端木點頭,大致了解情況。童星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人,好在還有經紀人關心她,但越缺失愛越不想和彆人分享愛,於是常常利用叛逆行為吸引經紀人的注意。
“兩筆。”端木下結論。
剛說完,掛在牆上的可視電話響起,端木按了一下,屏幕出現大門外監控畫麵,是一對穿著得體的男女,也是童星的父母,他們提著零食和玩偶在外等待。
端木韓語不熟練,崔建對著對講器道:“你好。”
童父:“你是誰?”
崔建:“不關你事。”
童父聲音傳來,童星就看過來,翻身下沙發跑向門邊。崔建伸出手,巴掌頂在童星腦門上一推,將童星推到一邊。端木如同拎雞仔一般,單手抄童星腹部,任憑童星拍打叫罵,將童星扔到沙發上。
崔建:“哦,你說你是童星父母?有證據嗎?”伸手打個響指。
端木一推準備站起來的童星額頭,把她重新推坐回沙發。端木走到崔建身邊,崔建一邊應付童父母,一邊打了手語,端木明白下樓。
崔建掛斷門禁對講器,留在二樓看住童星,端木用流利的英語把童星父母打發走。
客廳的童星開始無能狂怒,先是叉腰抬頭質問崔建,崔建無視。童星朝外跑,崔建一手勾住後衣領拽了回來,對額頭一推,將她推回沙發上。
“這是囚禁,這是犯罪。”童星一把拿起桌上的杯子,然後看崔建。崔建則一臉好奇看童星,你是要用杯子砸我,還是要把杯子砸碎?童星似乎讀出崔建所想,覺得不能讓崔建猜到自己的心思,於是猛喝了一口水,然後趾高氣昂的看崔建。
崔建笑了笑,童星再次被觸怒,左右看了一會,從沙發下拿出一包香煙和一個打火機,給自己點上,靠躺回沙發上。眼角瞥崔建:嚇到了吧?
崔建靠到一邊牆上,拿出雪茄聞了聞,鄙夷看了眼童星:沒品味的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