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雲飛和保鏢們離開,崔建看向雲馨月:“你們也該走了。”
雲馨月又犯病,當沒聽見一般,自顧自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開始?雲貴會怎麼樣?”聽崔建和雲飛對話,感覺很糟糕,但她又不想相信自己的貴寶會有危險。
雲貴父眼神凶狠的看著崔建,站起來:“妹子,我們走。”
雲馨月:“不是,他還沒說清楚呢。”話雖這麼說,但被雲貴父連拉帶拽的弄走。雲馨月頻頻回頭,希望崔建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李然對雪櫻道:“小丫頭,你應該提醒一下你媽,彆和他們靠太近,否則可能有血光之災。”手拿瓜子從樓道走到客廳。
雪櫻跟著走出來,歎氣:“我可以說服我媽鹽是甜的,但無法說服我媽脫離雲貴父子的羈絆。算了吧,這是她欠他們的。”
崔建:“你個小屁孩,說的話卻老氣橫秋。”
雪櫻道:“我大姐說的。她說,但凡和雲貴父子有關係的事,我媽都拎不清,和被下了降頭樣。讓我不許插手和插嘴。更不要給我媽任何建議與意見。”
崔建:“去,把肉餡和麵團拿出來。”
雪櫻:“好滴。”
李然順勢道:“你們忙,我還有事,先告辭。”他此前擔心不無道理,崔建已經和雲貴父有肢體衝突。隻不過雲家的態度讓他意外,如果沒有雲家的支持,雲貴父和雲貴根本沒有資本和崔建算賬。
李然認為管家雲飛說的大部分是實話,雲家記下了崔建對雪櫻和雪鬆的救助之恩。相比之下,崔建和雲貴之間的衝突真不算什麼事。
李然打車回到公司,剛落座就收到了一個待審的新項目,是雲馨月發出了雇傭專業保鏢的項目。隨後,李然接到了葉嵐打來電話,雲馨月聯係了她,詢問能不能讓保鏢部負責雲貴的安保項目。
看來,雲馨月已經聽懂了崔建和管家之間的對話,知道砍了雲貴手指的人還會卷土重來。
李然果斷拒絕葉嵐,端木還在醫院躺著呢。他還有一個疑問,雲貴的事真隻是仇家複仇那麼簡單嗎?
……
薛冰的安保項目繼續,在住院兩天後,崔建開著車,和保鏢們將薛冰送回了彆墅群。這幾天崔建自顧摸魚,也沒人管他,白齊去了國外,蘇珊很少留在彆墅群內。薛冰公開住在3號彆墅,彆墅群工作人員已經回來上班。第二批雇傭的20名保鏢被清退。葉然諾搬回了3號彆墅2樓,這裡原本是他的房間。
薛冰原住所是2號彆墅,不過因為經曆過槍戰,還死了幾個人,暫時還未搬回去。
除了多一個崔建和第一批18名保鏢之外,彆墅群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到了第五天,開始有訪客陸續登門,多是和劇本有關,也有薛冰相熟的娛樂圈人來吃下午茶。
崔建繼續值夜班,白天他正常在外生活,晚上回彆墅群睡覺。
第七天,雲貴繼失去左手四指之後,進而失去了左手。聽說這消息,崔建當即想起了切菜,歹徒把雲貴的手當菜一般,每幾天切一段。情況比想像的要嚴重,兩名保鏢和一名陪護護工被槍殺。從手法來看,對方非常專業,毫不留情。
對雲貴來說,好消息是他在昏迷時被砍的手,當時不會很疼,也沒有恐懼。根據警方調查,歹徒給雲貴注射了藥劑導致其昏迷。由於是超級vp病房,為了保護**,沒有安裝公共監控。問題也來了,vp病房的安保非常不錯,歹徒是怎麼進入病房的呢?即使是醫護人員,要進出vp病房必須刷透明材質的防爆門門禁卡。
兩天後的晚上,雲貴父被砍了一隻腳。由於雲貴父沒有安排安保力量,凶徒還善意的為他撥打急救電話,以避免他失血過多而死。砍下來的腳扔到了微波爐中,醫生到達時基本熟透,不可能再接上去。
當雲家人發現凶徒的攻擊對象並非雲貴一人時,不禁慌張起來。雲貴的二叔,雲民的二兒子當即被派到韓國,協同雲馨月處理此事。就在雲馨月在機場接到二叔後,凶徒給她打了電話:“遊戲還在繼續。”
二叔接過電話,問:“什麼遊戲?”他神情微冷,看不出任何表情。
凶徒:“複仇遊戲。”
二叔:“你們想要什麼?”
凶徒:“真相,當雲家把真相公布於眾時,一切才會結束。”
二叔:“什麼真相?”
凶徒:“雲貴的罪孽。”
二叔:“請說具體一點,具體到某件事或者某個人。”
凶徒:“雲貴隻是一個開始。”
二叔:“我們可以談一談。”
凶徒:“沒有談判。強權之下,隻有暴力才能收獲公正。你不給我公正,我就自己來拿。”
電話掛斷,二叔把手機還給雲馨月,拿自己電話打給私人助理:“找人查一下,雲貴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從出生到現在。”
雲馨月氣憤道:“貴寶那麼善良,最多是有點調皮,怎麼可能乾傷天害理的事?”
二叔看傻子樣看雲馨月:“你知道在中學時,因為他追求的女孩拒絕他,他就讓人把女孩衣服扒光拍照嗎?”
雲馨月:“胡說,是那女孩自己不檢點,被混混男朋友拍照後攀咬貴寶。女孩後來公開承認自己誣陷貴寶,貴寶心善,不僅幫忙壓了熱搜,給女孩一筆錢,還幫她轉了學,甚至還為女孩的父親提供了手術費用。”
二叔不想再討論這話題,問:“雪鬆怎麼樣?”
雲馨月:“在美國的手術很成功,不過未來身體可能無法負荷高強度訓練和比賽,這輩子都不能參加射箭比賽。”雪鬆脖頸、腿部和腰部中刀,由於飛刀薄如蟬翼,脖頸貫穿傷反而並不嚴重,但腰部那一刀傷到了腰椎附近的神經元。
二叔道:“近期不要安排雪鬆回國,我會安排人去美國照顧雪鬆。至於雪櫻和雲雪杉那邊,給她們請最好的保鏢。”
雲馨月:“二哥,為什麼不能把你的人留在韓國?”
二叔:“他們不會韓語。”韓語算得上小語種中的小語種,有學韓語的精力,不如學其他語言。
二叔補充:“還有你也需要保鏢。”
雲馨月明白過來:“你說歹徒還會襲擊我們?憑什麼?”
二叔:“你說大哥為什麼被襲擊?”
雲馨月:“我怎麼知道?”
二叔:“雲貴乾的破事多如牛毛,大哥幫他擦了無數次屁股,雲貴的惡有大哥的功勞,也有我們雲家的功勞。”
雲馨月:“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自己侄子和大哥?”
二叔:“我是來處理事情的,不是來和你增進親情。說實話,如果不是有需要,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所以你彆拿親情綁架我。”
雲馨月怒問:“我怎麼了?我也是堂堂正正進祠堂的雲家女兒。”
二叔輕蔑看了眼雲馨月:“未婚先孕,未成年產子,與人私奔,賣子求財,欺瞞父母,構陷長輩。放在過去,哪一條都是死罪。如果不是老頭子寵著你,你以為能活到現在?”
雲馨月反諷道:“二哥,大清早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