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的表情和語氣讓尚雪很絲滑地進入到了情緒之中。眼中的思念仿佛都流淌了出來。
“是啊!“父愛如山,他隱藏的很深,但愛得很重。我是偷偷跑出來參加革/命的,好幾年沒有見過我父親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身體還好不好……”
“我爹死後,我想報仇。但不知道怎麼報。現在的上滬,日本人就像魔鬼,像畜生。我親眼看到一個日本人就因為一個車夫拉著他,不小心讓一塊石頭墊了一下,他就打破了那個車夫的頭。”
尚雪的臉上現出堅定之色:“現在的上滬就如同被黑暗籠罩,但這絕對不會是永夜。我黨便是驅走這黑暗的光明。”
王君的臉上現出期盼之色:“我能加入你們嗎?我想為我爹報仇!”
“能!當然能,嘶……”
“包紮完了!”
尚雪站了起來:“我要離開了。等過些日子我會來找你,帶你抗日。”
“你不能離開,太危險了。”
“不!我留下來會給你帶來危險。每一個抗日的同胞,都是光明的火種,我不能連累你。你自己小心,等我。”
“好!”陳凱興奮地站起來,這一場戲出乎預料的精彩,王君和尚雪兩個人臉上的微表情簡直絕了。
“下一場。”
趁著檢查布景的時候,廖武穿著一身特務的服裝走過來,豎起了大拇指:
“絕!”
“嘿嘿!”王君笑著道:“一會兒我劈死你那一場會更絕。”
“不錯,廖武扮演的就是被車夫一菜刀劈死的那個特務角色。”
廖武一臉衰樣:“我這次倒是不演死屍了,但演的是死屍的前一秒,草!”
“彆那一副衰樣,一會兒有好事和你說。”
“什麼好事?現在就說唄!”
“不行,影響你演戲的狀態。”
“我就演一個死屍,要什麼狀態?”
“是死屍前一秒!”
“草!”
一切很順利。
隨著王君一口血噴出來,他的戲份殺青了。
王君去卸妝換衣服了,陳凱沒有像上次吳海那樣和他聊兩句,更沒有彼此交換什麼電話。畢竟是大導演。尚雪去準備下一場戲了,都沒有給王君搭訕的機會。
王君也覺得正常,一個是大導演,一個是大咖,自己是嘍囉。老實地去卸妝,換了衣服,然後取出手機,將手機關機,便走到陳凱的背後,默默地偷師學藝。
理論終究是理論,能夠現場觀摩一個大導導戲,可是難得的機會。
又過了三個多小時,北電這些學生的戲份都結束了。王君跟著老師和同學們走出了片場,他走在最後,和趙安怡走在一起。
“怎麼樣?”
“還不太有把握。”趙安怡明顯地不自信。
“不急!你還有一周的時間,有把握了,就去北電找我。”
“嗯!”趙安怡使勁兒地點著小腦袋。
剛和趙安怡揮手告彆,一直關注這邊的廖武就湊了過來,低聲道:“君子,什麼好事?”
“我又琢磨了一個劇本。”
廖武當即眉開眼笑:“我琢磨著就是,這次還是微電影?”
“不是,是情景喜劇。”
“情景喜劇?”廖武眼睛更亮了:“那很多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