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東方鴻羲、呂無雙二將,不敢懈怠,領了命令,立即出宮去追捕那些逃亡的大臣去了。
巫勒站於一側,頗為平靜,“太師,這些人,逃就逃了,對咱們來說,影響也不大,而且!這些官員逃走之後,那空出來的位置,就能安插咱們自己的親信,日後!整個朝堂之上,太師您就是說一不二,隻要將上邊那位皇帝掌控在咱們手裡,此就已經足夠了。”
可董磐生氣的不是這個。
他覺得,自個對盧柄誌等人,已經非常給麵了,可這些狗東西,說走就走,完全就沒將他放在眼裡,將他當成笑話。
要是不殺了這些家夥,他豈不是要被天下之人恥笑?
“哼!不管如何,他們背叛了瓚,咱一定要其付出代價。”
“若能殺之,絕不手軟。”董磐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
“太師說的是。”巫勒隻能附和。
“對了太師,有些事情,臣不知當不當問?”
“你問吧!”董磐瞧了巫勒一眼,好似知道巫勒想問什麼?
“這幾日…太師可沒少出入太後的皇宮,並且…還納了十幾個沒人…”可正當巫勒要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董磐那大手掌,便是狠狠地拍在旁邊的扶椅之上。
清脆之聲,便是將巫勒都給嚇了一跳。
“巫勒,你隻是咱的下屬,也敢來管咱家的事,你應該明白,若非看在你是咱女婿的份上,換做彆人,咱現在已經將他給砍了。”
隻是,巫勒沒有想到,這位號稱西域的巴圖魯,在進了皇宮之後,竟然頂不住皇宮的紙醉金迷,日漸沉迷,舒於政務,若是這樣!遲早有一日,他們會為李天策所擊敗。
“太師,您是有大誌向的,可不敢沉迷於美色啊!更不該…進入太後的皇宮,行那等悖逆人倫之事,此事若是傳出去,太師您…勢必受到千夫所指。”巫勒臉上,很明顯的著急,“還請太師,要以大局為重。”
“太師莫要忘了,就在咱們的北邊,有兩個大敵,第一個便是李天策,第二個乃是呂道全,他們二人,很有可能聯合在一起,對我關中施行威脅。”
也隻有巫勒這個女婿,敢這樣說,其他那些個謀士,一言也不敢發。
而現在的董磐,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他聽不進巫勒的忠言逆耳。
當然,不僅是睡了蘇太後,石遠山還將自己不知幾手貨的女兒,送到了董磐的寢宮,剛開始董磐還挺不樂意,畢竟!這太子睡過的女人,他有些嫌惡心,但隻睡了一晚,他就被這個宛如狐狸般的女人,給徹底迷住了。
在勾引男人方麵,石姬簡直是太內行了,便是董磐都被迷的神魂顛倒。
“好了好了,那李天策算個什麼,咱手裡有三十萬大軍,還有西域的十萬軍隊,四十萬精銳在此,難道還怕了他李天策不成?”
“巫勒…咱是在西域過慣了苦日子,咱們那個時候,睡羊棚,被奴隸主鞭打,受過不知多少苦,如今!好不容易入了關中,雄霸一方,難道還不能享受享受嗎?”
“你我……都快四十了,偶爾享受放鬆一番,未嘗不可的。”
這董磐是苦日子過習慣了,如今突然沉醉在溫柔鄉之中,自然就有些難以自拔。
唉~
巫勒再想多說,卻是被董磐狠狠瞪了一眼,頓時也不敢說了。
“太師,咱們既不說這個,那就說正事吧?”
“好!”董磐有些不耐煩了。
“當下,我軍當陳兵隴右,將另一半西荒之地,收進咱們的手中。”
“安定、東荒、北荒、張掖、泉祖等幾十大小城池,還在馬文州的手裡,現在的馬文州,還是有些抱負的,他不願意投於北涼,而現在乃是咱們平定荒州的大好機會,荒州一旦打通,咱們就能與西域,徹底形成聯係。”
“咱們的大本營在西域,隻有這樣,咱們才能真正做到進退有據。”
巫勒現在是害怕,李天策與他們想象的一樣,派兵攻打荒州,或者是馬文州率領荒州的軍隊,加入到北涼,那麼!以馬文州麾下,那般強勁的荒州鐵騎,曾經可是讓他們吃儘了苦頭,對於李天策來說,乃是如虎添翼,這一次!他們是打著進京勤王的旗幟,才得以入得中原,而後!暫時打通荒州。
說到這兒,那董磐也頓時是認真了起來。
“嗯,你說的對,咱們要徹底打通荒州,加強我關中對西域、黨項的聯係,另外!對宛州的進攻,也要快快開始,要不然!宛州可要被蕭國梓那個老小子占去了。”
“征戰荒州,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咱要親征。”
呼…
見到現在的董磐,還能聽得進話,這頓時讓董磐鬆了一口氣,如果董磐,繼續頹靡下去,對關中之事,不管不顧,那可就真的完蛋了,他們如此大好的局麵,可不能就此斷送了。
“好,那卑職與令狐慈、司空郎,儘快的調集糧食,爭取明年年後開春,對荒州發起進攻。”
董磐卻是搖了搖頭,“不用等明年開春,一年的時間太長,就今年的八月中,對荒州用兵。”
“再命令呂道全,對北涼施加壓力,咱要告訴天下人,誰掌握的才是正統皇帝。”
好在,董磐的腦袋,現在還算清晰。
“太師英明。”巫勒一拜。
隨即,便是退下去準備了。
而董磐又是立馬恢複成那副驕奢淫逸的模樣,左擁右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