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大軍,立刻退出西京城,前往皇甫英將軍處會合。”
“諾!”傳令兵得令。
大軍開始往府外退去。
聽著外邊逐漸安靜,巫山才敢將腦袋抬起來,看著窗外。
見到北涼軍已經全部撤退,他才鬆了一口氣。
“大王,劉四刀、拓跋大雷已經撤退了。”巫山說道。
熊闊能懸著的心,也是瞬間落地了,他故作矜持般的說道,“本王就說嘛!拓跋大雷與劉四刀,乃是跳梁小醜,根本不足為慮。”
“不過,他們敢來殺本王,那就要做好承受本王怒火的準備。”
“巫山將軍,去三萬兵馬,殺了他們,不能讓這兩個叛徒逃走。”
正憋著一肚子火氣的巫山,早就想要派兵前去追擊了。
不殺了兩人,他肚子裡邊的氣難消。
“大王在此等候末將的佳音吧!”
說罷,巫山便是出去調兵去了。
然而,最糟糕的事情,不在此處,而是他們的糧草,被劉四刀等人,一把火燒燒得乾乾淨淨。
城內的火勢,還在劇烈燃燒著。
大將張項,在清點完損失之後,這才意識到壞事了,火急火燎地跑到城府之中。
熊闊能坐在椅子上,一時也沒有睡意,隻是!今晚的事情,他是越想越氣。
“大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張項直接闖了進來。
熊闊能頓時對其掃了一眼。
“什麼時候,如此慌慌張張?”
張項在將話說出來之前,整個人的身體,都在顫抖。
“咱…咱們城內城外的糧倉,都差不多被燒乾淨了,所有的重型武器、煤油、攻城車等物,如今已然成了彙金。”
啊?
啪~
聽得這個消息的熊闊能,已然大怒起來,那拳頭便是狠狠地砸在旁邊的茶桌之上,那茶桌哢嚓一聲,狠狠地破碎在地上。
“他們是衝本王糧草來的?”
“是!”張項戰戰兢兢說道。
“這群老鼠,一群見不得光的老鼠,除了會暗中使用這些絆子以外,還會什麼?”
“咱們還剩下多少糧食?”熊闊能怒歸怒,可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辦法。
“還…還能吃上個三天。”
“三天吃食,遠遠不夠我二十多萬大軍每日的消耗。”張項害怕說道,“大王,看來咱們…隻能撤退了。”
“要不然,沒了糧食的咱們,可就危險了,一旦等北涼的軍隊包圍過來,咱們隻能等死。”
熊闊能拳頭緊握,“糧食是我軍命脈所在。”
“可惡…真是可惡…這個皇甫英,將本王的計劃,全都打破了。”
“不過,他是逃不走的,有萬金仇與拓跋岩兩位將軍在,其麾下所率領的,又全部都是騎兵,這皇甫英必死無疑,若是能將其活捉回來,本王必要將其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熊闊能狠的咬牙切齒。
但是,他是真不想,將好不容易拿下的西京城,就這樣放棄掉,然!目前來說,他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傳令,明日一早,撤出西京。”
“諾!”張項得令。
退回西域,那就隻能攻西荒了。
熊闊能自當整合整個西域的大軍,與荒州的軒轅霄一戰。
然而,現在問題來了,拓跋旗開始找熊闊能的麻煩了,他覺得熊闊能就是個豬統領,這點防患意識都沒有。
可是,熊闊能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與北涼鏖戰,真以為靠著一身蠻力就行了嗎?
在接近早上,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巫山還是沒有追上拓跋大雷、劉四刀。
“他娘的,這兩人跑得也太快了一些。”
“平日隻會搞些偷雞摸狗的小把戲,一旦真正對戰,這些北涼軍,就不行了。”巫山頗為不屑。
“巫山將軍,照如此說來,拓跋大雷的軍隊再一個勁地向前,一定會遇到萬金仇將軍的兵馬啊!到時候,說不定還能與我軍進行前後夾擊,將其一舉擊潰。”
“嗯!”巫山點頭,“確實如此,拓跋大雷是逃不掉的。”
“你說,這個時候的皇甫英,會不會已經被我西域騎兵,給徹底碾成碎片了?”
那副將連忙說道,“這是自然,我西域鐵騎,名冠天下,區區北涼軍,又算得了什麼?”
兩人頗為得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還要繼續追擊之時,便是見到,在他們麵前,拓跋大雷、劉四刀的兵馬,已然列隊整齊,等待他們前來。
追了一路沒追到,反而見到劉四刀就在原地杵著。
而周圍的地勢,其實並不高,但對於步兵來說,想要衝上去,是要費一些力氣的,不然!等爬完麵前的坡,早就累得氣喘籲籲了,更彆說繼續戰鬥了。
“停!”巫山在拓跋大雷的麵前停下,“拓跋大雷、劉四刀,逃不掉了吧!”
“退路是不是被堵了?”
巫山覺得,此時!必然是萬金仇的軍隊殺回來了。
劉四刀淡淡一笑,“巫山,你還真他娘的窮追不舍啊!”
“是不是還在想著,那萬金仇將老子的後路給斷了?”
“不然呢?”巫山冷笑著。
“巫山,實話告訴你,萬金仇與拓跋岩已死,二萬騎兵,已經全軍覆沒,爾現在…也進入皇甫英將軍設下的埋伏圈之中,乖乖投降吧!”劉四刀大笑。
什麼?
正當巫山驚詫的時候,那山的兩側,忽而響起了殺喊之聲,密密麻麻的人影,宛如長龍一般,一眼看不到邊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