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光想,就覺得李天策很熟悉,可就是認不出來。
李天策也沒有暴露身份。
而是坐在一旁的石椅子上,“老人家,坐下來,咱們慢慢聊。”
“不瞞你說,咱倆興許,還真是見過嘞。”
“咱爺倆好好聊聊。”
老人聞言,倒是沒在糾結腦中的想法,便是坐了下來。
“年紀大了,有些事情,倒是忘記了。”
“不過,您能在這個地方,如此的自如,想必與這裡,也是有緣分的……”
爺倆可是嘮了半個時辰。
這老人似乎忘記了,自己是偷摸進來的。
“你你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的,你到底是誰?”老人詫異。
嗬嗬~
李天策淡淡一笑,“老人家啊!謝謝你打理李家。”
“放心,好人是有好報的。”
“今兒個,就到這兒吧!晚輩先走了。”
說罷,李天策便是起身。
他很感激這個老人。
勾起了他小時候許多回憶。
而看著李天策離開的背影,老人越覺得熟悉。
片刻,從後院裡邊,忽而悄咪咪地進來一男一女。
“爹,您怎麼又來了,跟您說了多少次,這個地方讓您少來。”
“若是讓人發現了,咱們全家都得掉腦袋。”
這男女正是老人的兒子兒媳。
“你少說屁話,老子就是在這個院子,給老主母當仆人,才將你拉扯大的,若敢再說喪良心的話,我非再打你屁股。”老人怒斥道。
“好好好,咱不說了。”兒媳安慰,“公公,如今唐皇陛下回來了,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會重回李家,以後!這裡也不用您來打掃了。”
“咱們快回家吧!”
隻是,這兒媳的目光,卻是看著那道半推開的府門。
“切,您老給皇帝打掃了這麼久的家,人家又不知道,您這不是白費力氣麼。”
“也不見人家,給您報酬。”
老人聞言,又是怒了,“你還敢再說。”
老人兒子立馬閉嘴。
“爹,剛才你和誰說話呢?怎麼門也沒關?”兒媳問。
“壞了!”
“這三個冒失的家夥,讓他們離開要帶門的。”說著,老人便是佝僂上前,要將府門關上。
卻見,那道府門直接打開了。
從外邊走進來一隊全副武裝的甲士。
突如其來的變故,可是嚇著了老人。
“官……官爺!”老人被激了一激靈。
老人的兒子兒媳,也是嚇了一跳,立馬上前,將老人扶住。
那兒子兒媳,立馬跪了下來,“官爺饒命,我等不是有意進來的。”
“官爺饒命啊!”
為首的將軍,看著那老人家。
臉上的嚴肅,頓時消失不見,朝著老人行了一禮。
這一幕,可是看啥了三人。
“官爺,您這是……”
那將軍立道,“老爺家可是姓孫?”
老人點頭,“草民是姓孫。”
“找的就是您。”為首將軍,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
“啊?”老人兒子嚇壞了,他頓時覺得,麵前的將軍,是來問罪的,“將軍,我等真知道錯了。”
老人也說道,“這位將軍,都是草民的錯,擅入府邸,與我兒子兒媳沒有關係。”
將軍擺了擺手,“老人家誤會了,方才陛下讓本將來向您道謝,說您守衛李家四年,特賞賜金一千兩,賜亭侯,爵位世襲罔替。”
說著,那一盤盤金元寶,便是由士兵端了上來。
一千金元寶,那就是一萬兩白銀,老人便是努力一輩子,都賺不到這些錢。
還賜給他們侯爵。
這……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媳婦,咱爹成亭侯了,這……我不是在做夢吧!”老人兒子詫異,心中更是高興,世襲罔替,他爹死了之後,亭侯就是他的,還有這些錢,足夠他們幾輩子都花不完。
“這……陛下怎麼知道……”忽而,老人渾身一哆嗦,老淚縱橫,“原……原來,他就是小主子。”
“誰……小主子?”老人兒子疑惑。
……
此刻,出了李府的李天策,直奔文淵閣。
剛才在出府的時候,他便是找到巡邏軍,代為傳達旨意。
如今的文淵閣,似乎逐漸恢複起了文氣,是由於柳箐箐的回來,再次讓這座經曆了風雨的閣樓,繼續屹立了起來。
董磐統治期間,做了許多違背道德的事情,比如淫亂後宮,殺皇帝,辱太後,自然挑起了文人的抗議,對其討伐。
文淵閣的文人,最為激烈,忽而!董磐一怒之下,便是殺文人,讓得原本聖潔的文淵詩樓,竟化為了一片煉獄。
總之,董磐死了,後世罵他的,估計能從草原排到江東了。
“快快快,進去看看,今兒個柳樓主,將在詩樓提詩。”
“咱們快去看看。”
一眾文人,一驚一乍的,忽而從李天策的身旁呼嘯而過。
“主子,柳姑娘作詩,咱們去看看?”淩白說道。
“聽說柳姑娘在詩詞上的造詣,一日千裡,主子可是詩仙,不如去點評一番?”貢安國迫切說道。
“切,不要臉,你是詩仙,老子還是詩聖呢!”
“你當你是誰,當朝陛下嗎?切陛下的頭銜,是要掉你腦袋的。”
“年輕人,不要太狂。”
……
“誰?”淩白左右掃了一眼,卻不知那稚嫩的聲音從何而來,待他低頭看去,便是見到一戴著老虎帽,約莫十歲模樣的小屁孩。
身上穿著一套並不協調的文士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