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問什麼。”耶律岱欽沒有躲閃,直勾勾的與景華簪對視著,“搜身之事就不必問了,恕無可奉告。”
一時間,帳內變得寂靜無聲,靜的呼吸聲都能聽得見。
景華簪麵色嘩然,眸光登時沉了下去,沒人跟她這般口氣說過話。
“那公子您來這兒作什麼?”她的語氣也不再客氣。
耶律岱欽一挑眉,往前傾了傾身子,眸光深邃,帶著些許的玩味,“這是我的大帳,我還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這人分明就是個紈絝子弟!說話竟然如此桀驁!
景華簪是真生氣了,她騰的一下站起了身,極力克製著自己發顫的聲線,脊背挺直,“是我疏忽了!公子您說的極對!明日一早我們就走!”
說罷,轉過身背對著耶律岱欽,“公子請回吧。”
耶律岱欽沒想到自己的口不擇言竟惹的景華簪這樣生氣,一時間也著了急。
他急急的解了大氅,起身往景華簪跟前走去,手足無措起來,“你莫生氣!我——我不過是說句玩笑話而已——你——”他一麵說著,一麵就要伸手去拉景華簪的胳膊。
“公子請自重!”景華簪眸間含淚,側過身子往後退了半步,想要再退,背後卻已沒了容身之地。
帳內隻點了一隻蠟,光線昏暗,那張瘦削的臉一轉過來,耶律岱欽打眼一看,心裡頭就咯噔一下,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未敢再往前。
“你——你哭了?”他的聲音也放低了,像怕嚇著誰似的,“我真是說句玩笑話!這兒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明日就派人進城內尋你父母去!”
“不必了!”景華簪抹了一把眼淚,將臉側過看向彆處,“公子請回吧!”
聽到提起那莫須有的父母——聞蟬不淡定了,她生怕露餡兒,畢竟局勢動蕩,說不定哪裡就有北狄人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