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生日禮物，徐有漁此時整個人都是麻的。
應禪溪躲在李珞背後偷笑，顏竹笙原本麵無表情的臉蛋，此時也有點繃不住，看到徐有漁的臉色，頓時嘴角微微翹起。
崔素玲在一旁好奇的湊過來，才看清楚這上麵的字，發現是《文藝年代》後，還驚訝了一下。
她一時之間沒轉過彎來，下意識覺得徐有漁應該早就知道應禪溪和顏竹笙知道她寫的事兒，才會準備這種禮物。
這麼想著，崔素玲就好奇的拿起最上麵這本，瞧了瞧下麵的。
結果發現這底下全都是《文藝年代》，從1到12，囊括了足足250萬字的內容。
而這時候，旁邊的林秀紅倒是反應過來，驚訝的看向應禪溪和顏竹笙：“你倆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聽到這話，反倒是輪到應禪溪和顏竹笙吃驚了。
“林姨你也知道？”應禪溪不知道之前徐有漁社死的事情，還覺得應該隻有李珞和徐家父母會知道，此時也略顯訝異。
顏竹笙則是在一旁乖乖回應：“去年就知道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柄利劍，狠狠的紮在了徐有漁的心窩，讓她頓時呼吸一滯，麵容僵硬的看向應禪溪和顏竹笙。
一旁的李珞見她倆突然坦白這事兒，也是有點沒繃住，突然想到許多事，下意識問道：“那之前年會……”
“我們早就知道啦。”應禪溪小聲嘀咕道，“不就是學姐先去了嘛，還專門又坐飛機回來，然後跟我們再坐飛機過去。”
徐有漁的呼吸再次停滯片刻，滿臉絕望的看向兩女，嘴唇顫抖的小聲哀求道：“彆、彆說了……”
明明剛高考結束，又正好是她的生日……為什麼……明明兩件事加在一起應該讓人感到無比高興才對。
但之前的那些快樂，全都在這份禮物麵前被敲碎一地，讓徐有漁隻想找個地洞趕緊鑽進去。
原本以為自己考上大學，也算是深藏功與名，之後就算再暴露也無所謂。
甚至可以找個機會，主動自曝一下也無妨。
畢竟萬一真像李珞說的那樣，今年或者明年能拿到文閱集團的大神合同，那徐有漁肯定沒法瞞住應禪溪和顏竹笙。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直接承認。
但在此刻，在她還一點心理防備都沒有的情況下，徐有漁是真的有點繃不住了。
“我很喜歡學姐的書。”顏竹笙走到徐有漁身邊，一本正經的說道，“仔細看了好幾遍。”
徐有漁：“……”
你這種話還不如不說！
一想到顏竹笙看了好幾遍自己寫的東西，徐有漁頓時臉頰臊紅。
而另一邊的應禪溪倒是沒有繼續在她心窩上插刀，隻是同樣走到徐有漁身邊，朝她分享道：“你的書還沒有實體版。”
“所以我跟竹笙專門找了打印店做了這個，封麵也是我們自己設計的。”
“裡麵還有一些書裡提到過的電影的元素，包括一些我倆覺得有意思的劇情的內容，都有在這些封麵上體現。”
徐有漁聽到這裡，原本有些社死的心緒，此刻倒是緩和了一些。
她的注意力被應禪溪拉到眼前的這一冊實體書上，仔細觀察後，確實發現了封麵的巧思。
雖說還是有點尷尬，但一想到是應禪溪和顏竹笙專門為她設計的禮物，徐有漁還是有點感動的。
畢竟也是經曆過多次社死的人了，徐有漁深吸一口氣，把剛才的尷尬情緒排出腦海，仔細思考了一下，發現好像確實還行。
就像李珞說的那樣，社死這種事兒，多經曆幾次也就習慣了。
尤其今天還是她的生日，應禪溪和顏竹笙也沒那種興師問罪的意思，單純就是準備了個生日禮物，小小搞怪一下，順便把這事兒說開。
也免得她總是遮遮掩掩的。
於是徐有漁總算是收斂心神，小聲說了句謝謝，把這一整冊十二本《文藝年代》抱起來，暫時放到桌邊。
“話說你們以後不會給我也準備這個吧？”李珞低頭多看了兩眼這冊實體書，忍不住嘀咕道。
應禪溪聽到後朝他翻了個白眼：“你都還沒寫完呢，而且現在都奔著五百萬字去了，真要做成實體書，得比學姐這邊厚一倍呢！”
“我感覺你寫到五百萬字，劇情才剛一半的樣子。”顏竹笙也在一旁補充，說到最後的時候，還悄咪咪的在李珞身邊小聲說道，“到現在都沒上床，學姐比你快多了。”
李珞：“……”
有長輩在這裡，李珞可不敢接顏竹笙這話茬。
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
因為知道後續幾年網文市場在這方麵的審核紅線緊縮趨勢，李珞為了避免後續的改文風險，同時也為了延長這本書的壽命，所以一直在規避這方麵的進展。
對於很多讀者來說，女主在肉體上一旦被攻略，人物對讀者的吸引力就會立馬下降一個檔次。
這也怪不得讀者。
隻能說在爽點閾值上就是這樣，是人性不可避免的。
讀者嚷嚷著怎麼還不把女主收了，說什麼再拖下去真的要棄書了。
但其實真要收了女主，可能才是他們棄書的時候。
因為那個時候，爽點已經被滿足，就像是進入了賢者時間一樣。
反倒是一直不推女主，讀者雖然罵的狠，但看也是真的看。
就像是男生在網上找下菜的小片一樣，找的時候聚精會神，恨不得把所有感興趣的都品一遍。
真到了釋放完畢，立馬就沒了興致。
雖然對於個人而言，這種事情不絕對，但網文讀者是一個很宏觀龐大的群體。
作者想要賺錢，就得儘可能的奔著最大公約數去。
當然，這也跟李珞自己沒多少文學追求有關係。
像徐有漁，在寫網文的時候，多少還是帶著點文學追求的，也會在書裡強調自己本人的一些理念和思想。
比如之前《文藝年代》完結的時候，李珞就專門劃出完結章裡的一些話，都是徐有漁自己想要對電影或者說對文娛內容的一些私人表達。
相比之下，李珞就簡單多了。
他沒那麼大的文學追求，寫網文就兩個原因。
一是賺錢，二是有趣。
簡單來說，他沒那麼文青。
大部分讀者覺得爽的內容，他自己也覺得爽，所以寫的時候就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