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可如此無禮!”
“是啊,爺戴帽子,關她什麼事?”
“爺,要不咱們直接把小鳥崽掐死得了,不就是個雌性,還不是任爺戳扁揉圓!”
可也有一部分獸人,目光不自覺地掃過紡老的帽子,似乎在探究帽子下頭到底是什麼!
紡老那邊鬨哄哄一片,反觀西溪這邊卻氣定神閒,仿若被上百貓兒圍在中間的,並不是她這隻可憐的小倉鼠。
“你的交易內容是什麼?”終於,紡老開口了。
說是開口,其實更是一種妥協,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
嘶……莫非小雌性的話是真的?紡老當真即將獸化?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到紡老的帽子上,似乎想要將那帽子掀開,看看下麵究竟是什麼。
與此同時,這些人也不自覺地倒退著,有的一步,有的兩步,退著退著,包圍圈竟漸漸散開,不似一開始那般聚攏。
也是,“即將獸化”並非一個標準狀態,而是口語化的一種描述,意味著這人隨時都有可能獸化,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發瘋!
彆看現在還保持著理智,下一秒就可能突然化作嗜血怪物!
他們這些跟隨者,離得這般地近,隻怕死的也正是他們!
他們跟隨紡老殺胖橘,奪酋長之位,是為了謀求更大的發展,更高的族群地位,可不想淪為怪物爪下的亡魂,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時間,人人自危。
西溪冷眼看著這一幕,因利而聚的一幫人,終將因利而散,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而紡老,同樣冷眼看著這一幕,無悲無喜,並不意外,隻神識始終鎖定著西溪,等待對方的回複。
“精神安撫!”西溪攤了攤手繼續道“我為你提供精神安撫,你還我孩子,就這麼簡單!”
“交尾嗎?可以考慮一下!”紡老摸索著下巴,似笑非笑地調侃道。
西溪忍不住皺起眉頭,本想直接開噴,可奈何孩子還在對方手上,而對方又處於一種極不穩定的狀態,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儘可能以一種平靜的語氣答話。
“紡老,我敬您是長輩,這才好言相勸,您的情況不容樂觀,若不儘快……”
西溪的話還未說完,紡老竟猛地爆喝一聲,“去你媽的長輩!老子不過四十出頭,正是青壯之年,與你婚配最為合適,你竟然膽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於我,不僅退還我的嫁妝,還以‘長輩’二字羞辱我!”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未免激怒對方,西溪本能地想要否認,可認真一想,自己卻又說不出反駁之語,當場哽在那,進退不得。
原本,紡老說這話,是有誇大成分的,就是希望對方能夠反駁他,所以當聽到西溪出口反駁,他心裡是高興的,結果才剛起了個頭,正文還沒說,竟然就沒了,就這麼跟他大眼瞪小眼,那張小嘴張了合合了張,就是沒再發出一個音來。
所以,這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嗎?
所以,這本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所以,你的沉默是如此地震耳欲聾!
虧他竟抱有一絲期望,以為她對他終究是有情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