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話,她還狠狠地揮舞了兩下,動作是相當熟練。
隻是,她發現,裡麵的人突然不笑也不應和了,她順著這群人的目光,緩緩轉過頭來,卻與西溪來了個麵對麵的精準對視。
“啊!”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某種和諧。
大姨被嚇得倒退了兩步,在那一家子的攙扶下,這才站穩了身子。
而後嫌棄地揮了揮手,“哪家的叫花子,也不洗乾淨了再上門!”
西溪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說莫不是這妝造效果太好,導致她家大姨都沒認不出來了?
剛剛大姨尖叫那一聲,她一度以為大姨認出她來了,結果沒成想是被她的妝造給嚇著了!
得,這事怪她,沒想到大姨苦儘甘來,人也跟著膨脹起來,連大能雄性都不放在眼裡,更不可能將她放在眼裡。
她撩起頭發,又摸了一把臉,儘可能地讓五官露出來,陪著笑臉道“大姨,是我啊,西溪!”
“呃……西溪?”乍聽到這個名字,大姨有著瞬間的恍惚,頓了好一會方才回過神來,眼神頓時犀利起來,死死地盯著西溪,“你竟然還活著!”
“哈?”已經膨脹到這種程度了嗎?對她的殺意已經毫不掩飾了?
記憶中,大姨待人接物都很周全,否則她也不至於被蒙騙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就已經變得跟她女兒一個德行。
不,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大姨,原先那不過是偽裝罷了。
否則,她怎麼可能養出那般張揚的表姐呢?
這邊西溪默默吐槽的同時,那邊大姨也從頭到尾打量著她,眼裡閃過嫌棄、疑惑、憎惡,終於,最後化作凶狠,厲聲道“你不是被送到公共雌洞了嗎?”
西溪心中冷笑,這不就上鉤了嗎?
麵上卻滿是惶恐,一會捂嘴噤聲,一會雙手合十作揖,目光還時不時看向院內,似乎生怕裡頭的人發現了她,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慌亂,怎麼看怎麼像驚弓之鳥。
看著西溪這幅表現,大姨放鬆下來,身子微微向後,靠在了門框上,抑揚頓挫慢悠悠地笑道“哦~原來是逃出來了!”
“怎麼著,沒地方去,投奔我來了?”
她毫不掩飾心中的暢快,伸著手指想要狠狠掐上一把,以發泄她心中壓抑許久的怨氣,可在即將觸碰到西溪肮臟的獸袍時,又嫌惡地縮回了手,憎惡之色溢於言表,“也不洗乾淨了再回來,沒得打你都臟了我的手!”
西溪“……”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這什麼虎狼之詞?怎麼著,膨脹後,打人也打習慣了,看到誰都想打一頓?
可轉念一想,原主小時候,似乎也挨過她的打,隻是當初她以不打不成才為由,以長輩的身份教訓她,原主雖然痛苦,卻不曾存疑。
可實際上,在這個雌性與幼崽都異常珍貴的獸世大陸,彆說是幼雌了,就是幼雄也極少挨揍,因為一旦受傷,以這落後的醫療條件,極有可能直接死掉,這是每個家庭都不敢賭的事。
可憐年幼的原主,就這麼被打著長大,竟還覺得大姨對她好,若非磁珠主動暴露,怕是要一輩子被蒙在鼓裡!